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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把手,却被烫地“嘶”了一声,触电般收了回来,又抓向了旁边的何尽。可何尽再次避开了他。
“让我扶一下怎么了!”吕锦誉气的不行。
他唇还白着,虚的直不起腰,眼前也好似天旋地转般阵阵发黑。
两人站在一起,仍谁都会觉得何尽才是那个病态虚弱的人。
可事实是高大的吕锦誉刚刚才因为低血糖被送进了医院,还伴随着头晕眼花的中暑症状。
此时站在火红的夕阳下,他两条笔直的腿也在不停的打颤。
相反,看起来皮肤苍白又清瘦的何尽身姿挺立,除了脑门上的汗,看着一点事都没有,待会儿还要去扛上几十斤的货。
何尽瞥了眼对方不停往外渗血的手背,冷冷淡淡地问,“有事吗。”
吕锦誉抖着腿,慢慢撑着膝盖蹲了下来,气虚地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本想气势强劲地甩出自己的身份吓对方一跳,可他实在撑不住了,只好变成一个佝偻着背的大蘑菇。
这句从他嘴里说出的话也一点气势都没有。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听到这句冷漠无情的话,吕锦誉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他抬起头,抖着手说:“你竟然不知道我是谁!”
杂志……在偏僻的小村落估计没人会看杂志,但总会看新闻吧!
他吕锦誉前天才在财经栏目进行了深度专访!
居然敢说不认识他!
这个没见识的小……
吕锦誉本想说小农民,可对方白白净净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个农民,反倒像个下乡的大学生。
气死了。
气的他连气都喘不上去了。
吕锦誉的眼前阵阵发黑,差点要跌坐在地上,可他还记得地上有不知道谁吐的口香糖,有不知道谁泼的污水,还有不知道谁丢的烟头。
脏兮兮的一切让他觉得连空气都透着污浊的气味。
他强撑着身体,抖着手,牢牢地抓住了何尽的裤腿,喘着气提出了要求。
“帮我……帮我付医药费,我……我给你写欠条……”
吕锦誉高大的身体缩成了一团,除了那只紧紧抓着何尽的手,他连头都垂了下去,唇更是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这种情况,不管是谁见了都要升起一丝恻隐之心。
除了何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