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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何尽抬头看着头顶这棵仿佛能遮云蔽日的老槐树,语气从没有这样温柔。
“我妈妈和舅舅是流浪到这个村子里的。”
连姓也是当时的村长帮他们落好了户籍。
何舅舅大了何妈妈十多岁,可以说,何妈妈是何舅舅带着向村里人讨饭一天天长大的。
他们扎根于这里,由村里人抚养,生了根,长了血肉。
当年何妈妈向往城市的繁华,执意要离开这里,导致何舅舅恨了她很久。
何妈妈的悲剧也是来自于天真的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就掉进了浮华尘世的陷阱。
现在,何舅舅老了,村里的年轻人都走了,只剩下一些留守老人和留守小孩。
“我要留在这里,把他们一个个送走,直到我自己也埋进这片土地。”何尽轻声开口。
吕锦誉心口一震,感觉到了一种无声的震撼。
这让吕锦誉觉得他那些所谓的情感显得如此渺小。
人存在于世上,除了情感,应当还有更宏大的责任和理想。
何尽放弃了他的前途,选择了这片黄土地。
吕锦誉看着自己的手。
而他选择了吕家的权势,放弃了他画画的梦想。
有舍才有得,这才是成长的代价吧。
吕锦誉抱着何尽,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何尽在今天把所有的心里话都说给了他听,纵然何尽没有一句话在说自己的困惑和迷茫,但这就是一直困在何尽心里的问题。
“没关系,没关系。”他轻轻呢喃。
他会解决好所有的问题,会权衡利弊,会像一个成熟的大人,承担起他应该承担的责任,也会冷静的处理好面前所有的困难。
至少,不会让何尽来独自面对所有的问题。
只要何尽愿意开口,愿意向他倾诉,愿意把问题摆在他面前。
那么他很确信,他们一定会携手走向美好的未来。
——
刘恣确实被丢在了山里,由大黄守着他,看着他磕了一个晚上的头。
第二天,是上山采药的何先生把奄奄一息的刘恣捡了回去。
灌了一大碗药下去,何先生就让大黄去通知何尽把人领回去。
响亮的犬吠吵醒了熟睡的吕锦誉。
他睁开眼睛,正好看到站在床沿穿衣服的何尽。
白净的皮肤和紧实的肌肉在清晨就挂上了细密的汗珠,散发着男性的荷尔蒙。
吕锦誉滚动着喉结,觉得有些渴。
每次看到何尽身上的汗珠,他都会产生一个极其变态的想法。
他想舔干净何尽身上的汗。
想尝一尝。
不知是咸的还是甜的。
在清晨想要唤醒一个男人是如此简单。
吕锦誉直勾勾地看着何尽被衣服遮盖的身体,昨夜大起大落的情绪也在此刻化为一种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