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跄了一步。但他很快就扶住了门框,只是看到何尽独自一人回来,他心里咯噔一声,立马问,“刘恣呢。”
何尽站在院子里,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在黑夜中静的出奇,像一汪没有波澜的深潭。
“你很担心他吗。”
吕锦誉没有听出何尽语气里的不对劲,他正满心焦急,担心何尽会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
他几个大步走过去,拉着何尽的手问,“你把他一个人丢到山里了?”
何尽挥开了吕锦誉的手,面无表情地说:“是啊,你想怎么样。”
吕锦誉的心沉了一下,他收回自己空落落的手,看清了何尽眼里的冷漠。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觉得喉咙有些艰涩。
何尽却似乎是累了,不想与他多说,只看了他一眼,淡声道,“刘恣是我以你的名义叫来的。”
吕锦誉被何尽的冷漠刺伤,心脏阵阵紧缩。
“为什么。”他艰难地问。
何尽移开了视线,看着那两棵李子树说:“你想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还是想问我为什么欺骗你。”
无论是哪一个,对吕锦誉的伤害都是实实在在的。
何尽知道,所以也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
他重新看向吕锦誉,说:“没想到你们会有联系,不过想想也能明白,像你们这种人,利益才是你们最在乎的东西。”
吕锦誉眉头一皱,“你在说什么。”
何尽好像误会了什么。
“我和刘恣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
何尽再次挥开了吕锦誉想要拉住他的手,眼神冷淡地看着吕锦誉的脸。
“我明白,只要没有触及到最根本的利益,哪怕对方是个垃圾你们也会奉为座上宾。”
何尽的话真的很刺耳。
吕锦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说:“何尽,我不想跟你吵架,我只想要你一句解释,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无论何尽说什么,他都信。
何尽的眼眸有些闪动,吕锦誉充满希冀地看着何尽,却听何尽说:“吕锦誉,你以前就这么天真吗。”
为什么要说出这么幼稚的话。
吕锦誉的心口被重重地击了一下,压抑在心里的情绪被破开,他无法忍耐,眼眶通红地说:“所以你根本就不在意我会不会留在这里,你想要我离开,是吗!”
看着崩溃的吕锦誉,何尽一句话都没有说。
谁也不知道何尽心里在想什么。
他总是保持沉默,难得说出的话也总是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吕锦誉让自己不要陷进情绪的漩涡已经很困难了。
他根本无法猜透何尽心里的想法,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才能缓和他和何尽的关系。
他就是个笨蛋!
他是个非常笨的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