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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气息却屏住得十分明显。他哑声道:“是这里。”
话音刚落,指腹抽离,更加柔软的存在覆了上来。唐乃的长睫一颤,瞬间瞪大眼。
周知谨垂下眸子,刚碰到那点绵软时,余光中突然冲上来一个黑影,下一秒眼角骤然一痛。
“砰!”的一声,他瞬间栽倒在地。
唐乃一愣,她微微一偏头,就看到站在原地猩红着眼,愤怒得像是狮子一样的严沉。
“严沉?”
她惊讶地看向他。
严沉瞬间移动视线,猩红的眼眶里像是盈着流动的岩浆,一点一点地蔓延到唐乃的脸上。他上前就握住了她的手腕,脸颊崩紧如同岩石。
刚才在车上,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那个屡次拒绝他、被他以为只是和他生气的女人,让他抛下工作心血来潮要寻找的女人,此时从别的男人车上下来,亲密地靠在一起。
那男人还是他的好友,周、知、谨!
如果不是他这几日频繁地想着她,他还以为自己缺失了一段记忆。她不是应该在家里等着他吗?她不是应该和周知谨毫无关系的吗?
为什么她现在会和周知谨在一起?
方向盘被他握得几乎快碎掉,他咬着牙,眼看着他们两个说了什么,她乖巧地站在周知谨的身边,而周知谨低下头去,心口骤然一痛。
痛得让他以为被巨石重捶,连呼吸都变得艰难。此时此刻,他根本无暇疼痛,打开车门就大步走了过去。
他拉开周知谨,一拳就打了过去。
这一拳无比愤怒,以至于打倒周知谨后,他的指尖还在不断颤抖。
他看向江希漫,千言万语冲向喉咙,像是岩浆掺着毒液反复灼烧腐蚀着喉咙,半晌只能沙哑地问出一句话:
“你为什么从他的车上下来?”
唐乃被他盯着,像是被一头野兽牢牢锁住,她第一次察觉到有的人愤怒犹如实质,她道:“我今天是帮他脱……”
话音未落,突然被一声轻笑打断。
周知谨抹去眼角的血痕,缓缓站起来:“严总裁的出场方式还真是让人惊讶。不过你不用质问她,如果我没有忘的话,你已经和她退婚了,也在我和顾琢声面前保证过,从来都不会后悔。所以,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质问她,又是以什么身份针对我?”
严沉的喉结一动,但他的视线没有从唐乃的身上移开过,而是克制地问:“江希漫,告诉我,为什么和他一起出去?”
唐乃选择实话实说:“他对我过敏,所以我要帮他脱敏。”
过敏?
严沉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怎么又是过敏?他对江希漫过敏,周知谨也对她过敏了?他怎么从来都没有听到周知谨提起过?!
“过敏……你昨天不是说要用糖果代替,怎么换成了他……”
话音未落,他倏然想到什么,眼底的“岩浆”像是被灼热蒸腾得干涸,他一字一顿:“所以,你这两天,之所以不出现,是因为都是和他在一起?”
唐乃点了一下头。
严沉倏然张了一下唇瓣,他闷咳了一声就咬紧了牙关。所以在他满心欢喜收糖果的时候,她就和周知谨待在一起了?他又倏然想起她的留言,原来那不是什么“怄气的话”,而是找到了别人所以留下的“拒绝”。
为什么、为什么?凭什么?!
他几乎站立不住,更加握紧了她的手腕:“他说是过敏就是过敏?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是过敏,你凭什么为了他忘了我?!我哪里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