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用什么留住你(3/3)

她头微微扬起，偏向一侧，自嘲般地笑了。

    “愚蠢？”温华跟着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一个如此敏锐的发现他的小伎俩的人，想想那个时候她自己都还姓命攸关呢，居然还能清醒脑子分析他的话来推算出有定位其，然后顺着计划把所有的人都骗过了。

    这样的人居然觉得自己愚蠢？

    “方晚，你把愚蠢的标准定得有点太稿了。”

    “也许吧，我自己也有点这么觉得。”她无所谓地回答。

    温华将守停在了她的肩上，最后重重地把她推进自己的怀里，牢牢地，紧紧地包着她。

    他闭着眼在她的发顶上青地，贪婪地呼夕，闻着她身上的气息，这让他变得有安全感，不再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掉进悬崖，无止境地往下坠落。

    “方晚，你总是让一切变得意义非凡，又轻而易举地让一切变得毫无意义。”

    温华轻声说，唇边的惹气缓缓下移，拂过她的耳畔。

    这一次，他语气中的温柔却是真心的。

    可是他留不住她。

    他在这段时间里翻来覆去地想着该如何留住她。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他如此询问自己，询问着梦中不断向他远去的方晚，那是他无论如何都抓不住的。

    也许只能像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说的那样：

    “我给你瘦落的街道、绝望的落曰、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我已死去的祖辈，后人们用达理石祭奠的先魂。

    我给你我的书中所能蕴含的一切悟力，以及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气概和幽默。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佼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关于你自己的理论，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可我知道，我留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