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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着東西,他好奇地問了一句。“那是什麽?”
“這個?喏,省吾讓我帶給你的,說是道歉。”
中原中也拎起手裏的酒瓶晃了晃,隔着那層深色玻璃,可以看見裏頭的酒液随着主人的動作旋轉着酒花,看上去就很漂亮。
……他們還真會偷。這葡萄酒光從包裝上看就價格不菲,如果賣掉的話大概足夠「羊」所有人半年的食物費用吧。
當然也不可能真賣,他也就是想想。賣從港口mafia那裏偷來的酒,就怕對方不來抓自己是吧?
省吾。
一之濑悠馬腦海裏對這家夥有印象。
如果說白濑是腦袋空空脾氣暴躁的草包,省吾更會掩飾自己的情緒,躲在後面把其他人當刀子使。其實按照性格而言,或許那家夥更适合當首領。
“知道了,你什麽時候見我喝過酒啊。你喝了就行。”一之濑悠馬擺擺手,“還有,不許喝完之後發酒瘋!”
後面三個字帶着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
上次一之濑悠馬不在,「羊」的幾個成員便起哄讓中也喝酒試試看,然後你一杯我一杯地把他灌倒。他們确實沒什麽壞心思,只是單純想看看中也喝醉是什麽樣子。
結果,誰知道中原中也這家夥酒量不好就算了,酒品還差,差點把大半個基地屋頂掀翻。
得虧那天悠馬回來得早,剛走到門口被「羊」的一群孩子喊着“你可算回來了”,然後吵吵鬧鬧地被拽着去趕去現場,制止某只破壞力極強的兇獸發酒瘋。
中原中也看見一之濑悠馬,瞬間便安靜了下來。所有人見他不再拆房子,總算松了口氣。
不知道是因為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那雙钴藍色的眸子帶着濕漉漉的水汽。
“悠,你終于回來了。”
赭發少年呆呆地坐在原地,看向悠馬的眼神像是剛出生不久的小奶狗一樣,可憐又可愛,完全不見剛剛拆家的兇猛勁。
也沒等一之濑悠馬說什麽好話哄騙(雖然悠也不可能說什麽好話),他就自覺地被對方乖乖地牽走,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死死地抱着對方,好像擔心對方會趁着自己睡着逃跑一樣,哪管被當成人形抱枕的悠馬叫苦不嚴。
第二天中原中也醒酒過來,記起前一天晚上自己幹的「好事」,整個人幾乎處于因為羞恥而半熟透的狀态,跑回自己的房間連午飯都沒吃。
不過從那之後,大家不太敢慫恿他喝酒了,至少不敢讓這家夥喝醉。畢竟除了悠以外,沒人拉得住醉酒的中也。
被一之濑悠馬這麽一說,中原中也顯然也記起了自己那日的豐功壯舉,臉一下子又紅又燙——是不好意思的。
“那天是因為……啊啊煩死了,反正這次不會了!”他咬牙切齒地打斷了自己要說的話,不甘示弱地挑釁道。
“說起來,「羊」裏沒嘗過酒的除了那幾個小蘿蔔頭,就剩下悠了啊。”
在擂缽街這個地方,什麽違法犯罪的事都有,畢竟是無秩序、無法律、無政府的“三無地帶”。別說喝酒,小孩子為了食物和生存而拿起刀子殺人這種事,在擂缽街的人眼裏都不算什麽稀奇事。
中原中也眯起那雙藍眸,笑容中帶着一絲痞氣。
“悠,難道不想來嘗嘗看嗎?”
在日本,二十歲以下的未成年人可是禁止飲酒,商店也不會對未成年人售賣。在現實裏,雖然性格差但也算得上乖學生的一之濑悠馬可從沒背着姐姐偷偷嘗試過。
不過現在是在游戲裏,稍微喝一點也沒關系吧。
一之濑悠馬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