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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之下的一之濑悠馬表情扭曲。他咬牙切齒地曲起手臂,用手肘狠狠怼了一下身後的太宰治。那位置正好是之前斷裂尚未完全愈合的肋骨。即便再能忍耐疼痛,在那瞬間太宰治的臉色還是變得煞白,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悶哼,本能地弓起後背蜷縮起身體。
豆大的冷汗從後頸滲出,打濕裏頭的襯衫。
一之濑悠馬感受到他身體的微顫,心中一驚。
自己可沒用多大力氣,平時偶爾也會對中也這樣。而對方總是笑稱自己的力氣跟小貓似的,不痛不癢。
怎麽他的反應這麽大。
……難道說太宰治比自己還要弱嗎?
一之濑悠馬一時間慌了神,手忙腳亂地想要扶起他,卻被太宰順勢重新貼上,像只沒有骨頭的軟體動物般,将全身重量盡數傾倒在悠馬的身上。
“好痛啊……”
太宰治垂下如鴉羽般烏黑的眼睫毛,鳶眸之中似笑非笑,拖長的尾音卻纏綿又委屈,聽着便讓人心疼憐憫。
“對我溫柔一些吧,悠……”
周圍圍觀的羊群,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臉,感覺痛不欲生。
——所以,我們也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嗎?
你這家夥痛還要繼續接着演啊!
一之濑悠馬臉色驟然一黑,想把這混蛋直接扔地上,結果對方臉色确實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不疑有假。
猶豫後,在這該死的、沒用的良心作祟之下,還是沒讓一之濑悠馬推開這家夥,而是僵硬地成為對方的人形支架。
“那悠的真愛是太宰咯,怪不得會帶他回羊。中也輸了啊……”
不知道是誰把心中的話說出了口,讓一之濑悠馬額頭上的青筋蹦了蹦。
“……真愛個屁啊!都跟你們說了沒有那回事。”
見太宰張嘴,這回悠馬學聰明了,黑着臉一巴掌呼在了這麻煩精的嘴上,徹底堵死對方出聲的渠道。
“太宰治你要是再敢說話我真的要把你丢出去了。”
太宰治眨了眨眼,總算安靜下來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精神先崩潰的就要是自己了。
一之濑悠馬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克制住心中炸裂的情緒,一字一頓地解釋着事情的來龍去脈,幹脆承認了自己酒量差酒品爛的臭毛病。
語氣平靜,就跟系統開了強制冷靜似的。
太宰瞥了眼自己壓着的黑發少年,對方面癱着一張臉,平淡地敘述了昨天晚上的事實真相。
唔,之所以這麽坦誠地承認了,是因為眼神已經死掉了呢。
畢竟與其承認自己亂七八糟的私生活,還是承認自己酒品爛羞恥度來得更小些。
太宰治心中原本的嫉妒之意,也在一之濑悠馬的解釋之下褪去了些許。即使,他從一開始就猜到了真相原委,只是吃味于那家夥居然能看到悠醉酒後的模樣。
他自己可是從來沒看見過。
至于他倆之間會發生什麽事……他倒是不怎麽擔心。
先不說悠根本沒有那種想法,只是把中也那家夥當成自己的友人。
——畢竟,那個小蛞蝓是不敢做什麽的。
纏着繃帶的黑發少年在心中面無表情地想到,胸口肋骨傳來隐隐的痛楚,反而讓他的思維更加清醒。
越是喜愛,便越是珍惜,不舍得傷害。
可憐的是,或許他本人都還沒意識到自己的情感,只是歸結到對于家人的獨占欲上。
……但是,如果中也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