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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昨天的錄像啊!一之濑悠馬在心裏小聲問道,只聽見耳邊響起沙沙的電流竄過音,腦內的系統半天沒有聲響,直到他都要放棄得到回應時,冷漠的電子音毫無起伏地響起。
【游戲系統尚未裝載錄像回放功能,如有需求可在登出游戲後向官方人員申請建議……】
好了好了你可以閉嘴了。
一之濑悠馬趕緊阻止腦內的系統接下去說一大串沒有意義的官方套話。
沮喪同時,他還是有些小慶幸。
某種意義上來說,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也能算件好事吧!
不然他怕自己接下來幾年每次回憶起自己醉酒後的事,都會忍不住用被子蒙頭想要原地死亡。
這邊一之濑悠馬心中還在為此事糾結抓狂,那邊太宰治和中原中也二人之間的氣氛卻逐漸變得微妙,劍拔弩張起來。
古怪的氛圍讓其他路人都下意識地繞開這邊的機子,不知不覺間變得空蕩起來,只剩下他們三人。
炫耀?宣誓主權?真是可笑。
什麽都不知道的家夥,又有什麽好沾沾自喜的呢。
反正總有一天,你也會成為被他丢棄的可憐家夥。
……‘也’?
啊咧,自己用了這個詞嗎?呵呵。
原來是這樣,看來自己也很明白這個事實呢。
太宰治承認,自己是在嫉妒,同時也是在怨恨。
酸澀的情緒如同尚未成熟的青色葡萄,從胃部生長,沿着食道爬上,從喉嚨中伸出。猶如手掌般的藤蔓纏繞着脖子,一點點勒緊後令大腦缺氧,失去思考的能力。
反而他從來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森先生對自己的評價也從不掩飾。
‘如果給太宰君一些時間的話,在未來的某一天,絕對能超越我的吧。唔,這可真是令人害怕啊……’
已經脫下白色醫生大褂,換上漆黑西裝和血紅色圍巾,一副首領打扮的中年男人坐在落地窗前,背對着光,臉上帶着笑意淡然地感慨着。
太宰治垂下眼睛,比女性還要濃密細長的睫毛投下一層濃濃的陰影。
“……光這樣還不夠呢。那麽,我們再追加一個條件吧。”
太宰治緩緩擡起頭,臉頰大半都被繃帶擋住,過長的黑色西裝下巴拖到地上,顯得更為陰沉。他的身上始終帶着一股說不出的郁氣,冰冷地審視着面前的赭發少年。
像是憐憫着一只可憐卑微的蟲子。
真是令人不爽的眼神。
中原中也眸中的藍色一沉,心中殺意翻滾。
很快,太宰治彎了彎眉眼,微笑着說道,
“輸了的家夥,在今天結束前都不可以出現在悠的身邊,至少十米。”
“當然,這和之前悠說的賭約無關。”
“只是我和中也兩個人之間的勝負。”
“那麽,中也覺得怎麽樣?答應嗎?還是說拒絕呢?”
——讨厭的家夥。
讓這家夥消失在眼前,無疑是此刻他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中原中也沒有說話,但太宰治明白,對方應下了這個賭約。
一旁原本思考着自己事情的一之濑悠馬走神回來,就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猛地擡頭。聽完他們的對話後,嘴角肌肉抽了抽。
喂喂喂,為什麽又要扯上我啊!
他感覺自己成為掉在兩只餓狼中間的一塊肥肉——而且主導權完全不在自己身上。
一之濑悠馬皺着眉,想要提出抗議時,太宰治卻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