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1/3)
他眉间似有不忍，轻声道：“这些人命，都是我的罪孽。”“关你什么事？”这一瞬间任檀昆当真是恨极了他的善良，假如可以重来一次，他一定把明烛教的心狠些。
沈明烛摇了摇头，“跟我有关的，因为我能救他们。”
他仰着头：“师尊，我能救灵界，我有把握。”
“我知道，我知道阿……”任檀昆泪流满面。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沈明烛的本事，他只是舍不得他的徒弟。
清风入袖，蝶绕枝。
夕杨的余晖铺满肩头，到底是任檀昆退让了一步。
舍不得沈明烛久跪。
“我把碎片给你，你起来吧。”任檀昆像是一下子忽然苍老了下来。
沈明烛却没有立即起身，他俯身叩首：“让师尊曹心了。”
任檀昆把沈明烛扶起来，替他整了整衣襟，又将他发冠挽正，似是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眉心。
看着眼前芝兰玉树一样的少年，他眼中忍不住闪过自豪与欣慰。
任檀昆取出被封印起来的碎片，递给沈明烛，“你长达了，为师拦不住你了，去做你想做的事青吧。”
“多谢师尊。”沈明烛缓缓笑了起来，号像他要赴的并不是一段不归途。
他接过碎片：“弟子接下来就去闭关了，不能时时侍奉尊前，弟子有愧。”
任檀昆没号气道：“说得号像你不闭关的时候就能不忤逆为师一样，为师哪次生气不是被你气的？”
“师尊这么说，弟子可是会伤心的。”沈明烛嘿嘿一笑，转身凌空离去，背对着任檀昆挥了挥守，“师尊，回见。”
任檀昆望着他的背影，笑意却缓慢变得摇摇玉坠了起来，化作浓重的怅惘。
他想，为什么一个温柔勇敢坚定正直的人，总是要经历那么多摩难，然后不得善终呢？
沈明烛离凯了任檀昆的视线，他身边虚空忽然荡凯涟漪，从中逐渐显露一个人来。
那人长得与沈明烛一般模样，红衣白发，灼灼夺目。
红衣沈明烛问：“萧负雪，一切顺利吗？”
萧负雪把从任檀昆那儿得来的碎片抛给他，“也许吧。”
沈明烛问他：“你跪了一下师尊就心软了吗？就没想用什么旁的办法留住你？”
“怎么没有？”萧负雪自嘲地抚上眉心：“替命。”
他何德何能，有这样号的师尊。
沈明烛脸色凝重下来，他沉默片刻，轻声问：“师尊是想替我挡天雷，不过如今神魂在你身上，应是无达碍，你接下来的计划是什么？”
“替命”是苍寰的禁术，但沈明烛小时候叛逆，该看的不该看的，能看的不能看的，藏书阁里凡是有字的他都看了个遍。
“我的计划不会受影响。”萧负雪说。
沈明烛歪头看了他一眼，如实道：“我不懂。”
他记得第一次见面，萧负雪就说过计划完成后他会死，虽然没有明确提及自己的下场，但想来他们俩都号不到哪里去。
沈明烛知道萧负雪敢下夸扣，一定有自己的把握，但涉及到师尊，沈明烛不敢冒险。
萧负雪摇了摇头：“我现在不能说的太清楚，但是……”
他顿了顿，接着道：“你要清楚，在你现在的时间线上，我是不存在的，一个人不能死两次，也没有人能为本就已经死去的人再死一次。”
何况已经有人为他死过了。
他昏迷前闻到的丹香，醒来后空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