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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目标是札木合,与石观音并不相关,他们又何苦要对上她?姬冰雁果然是冷酷的商人,以利益为导向思考问题。
不过,现在的重点却并不是这个……而是,他对沙漠如此熟悉,却从没听说过有什么酒馆。
而且楚留香的用词其实非常奇怪,他说的是:酒馆在附近么?
这令姬冰雁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他总觉得这话中隐含的意思是:因为这姓乔的姑娘在此处,所以她的酒馆也长着腿、一块儿跑来了。
姬冰雁:“…………”
这样的傻话,若是说出来,恐怕连胡铁花这傻小子,也要嘲笑他了。
姬冰雁摇了摇头,沉默地走着。
他只希望能有一口水喝,只希望能吃一顿热饭,只希望能有个遮挡风沙的地方,令他们好好休息一晚。
但,即使是这样的愿望,在这大沙漠之中,或许也太过奢侈。
烈日骄阳之下,无尽的黄沙绵延起伏着,他们的面前正有一个沙丘,众人一步一步爬上沙丘,朝下看去,只见不远处石山突耸,石山旁那半天风的沙漠客栈一如往常般矗立,“馍馍清水,干床热炕”八个字用白垩写在墙壁上,似乎与以往全无半点区别。
而在沙漠客栈的不远处——
姬冰雁与胡铁花陡然睁大了双眼。
那是、那是……!
那是一座极为精巧的两进小院儿,白墙黛瓦、檐角飞扬,门口挂着铜铃、窗上嵌着琉璃。在延绵千万里的黄沙之上,酒旗高高地挂起、飞扬,却显得如此不真实,如此……如梦似幻。
姬冰雁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难道是蜃景?这难道是他临死前的幻象?难道方才的一切、什么他乡遇故知,全都是假的,其实此时此刻,他们三个人半个身子都被埋进了黄沙中,马上就要死了?
楚留香的脸上却已露出了笑容,他一把就拍上了姬冰雁和胡铁花的肩膀,大笑道:“记不记得我曾说过的秦岭酒馆?便是此处了!”
姬冰雁:“…………?”
秦岭酒馆……秦岭……秦…岭……
……他越来越觉得疑似自己临死前的幻象。
然而,这又怎么会是幻象呢?
木门被推开的一瞬,挂在门上的铜铃发出叮铃的脆响,一串串的,光滑清脆,自人的耳膜上划过,简直比任何声音都要动听,随即,门里突然钻出了一道清凉的风,直扑楚留香的面门。
这一阵清凉的风,简直令人如坠梦中。仿佛一只柔和、冰爽地手,轻轻地抚过了楚留香那饱经苦楚的肉体,他的皮肤本已被太阳灼烧到发红、蜕皮、伸手一碰就火辣辣的痛……这一道清凉的风、冰爽的空气,正是他现在极渴望的。
他浑身上下每一寸的肌肉都已放松了下来,咽喉中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喟叹。
而姬冰雁与胡铁花自然也被这制冷空调给征服了。
胡铁花甫一进来,口中就发出了一声惊叹,奇道:“这屋子里这么凉快!”
姬冰雁也觉得惊奇。
姬冰雁有钱,自然很会享受,他有个大冰窖,冬日存冰、夏日用冰,在一大盆冰块后放上铜片风扇,再以人力转动之,便可令冰块的冷气习习拂面,极为舒适……可是,这里却全然不见半块冰,沙漠之中,也绝不可能有人会如此奢侈的用冰。
况且,这整间屋子中都冷风习习,却并无水汽的湿润之感,与冰块吹出的风全然不同。
姬冰雁倏地抬头,盯住了头顶的出风口,他听见了机簧运转的声音……清凉的风,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