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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是一愣一愣的。“沛儿,你不是说我能出门转转吗?这是怎么一回事?即便我在京城,出门也没有这么大的阵仗!”
“这个,我也不知道……”岳沛儿也是一脸为难,嘀嘀咕咕道,“想来应该是祖父吩咐过的,从前我每次出门身边就带三两个丫鬟就够了,您身份尊贵,定是祖父怕您出现了什么意外。”
年珠:“……”
但她也是知道岳钟琪的性子的,这人之所以得年羹尧信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他一根筋。
她摇摇头,抬脚就上了马车。
年珠原以为成都及不上京城热闹,但坐上马车逛了一圈后,她就觉得自己错了,还很离谱的那种。
街道上虽高楼很少,但却是热闹非凡,摆摊的,叫卖的……一个个行人脸上都带着笑,这种松弛感,是京城百姓身上没有的。
但所有人在看到年珠,不,应该说是看到总督府的马车后,一个个人是唯恐避之而不及,脸上的笑容没了,恨不得退避三舍。
年珠觉得很不对劲。
她当即道:“乳母,叫那些人跟远些吧,他们跟得这样近,我哪里能闲逛?”
聂乳母很快差人去传话,但那些将士却像根本没听见似的,惹得传话的婆子没好气道:“……你们一个个竟连七格格的话都不听吗?七格格又不是不叫你们跟着,而是叫你们跟远些,信不信等着二爷回来后,七格格在二爷跟前狠狠告你们一状?”
那些将士依旧是纹丝未动。
岳沛儿轻声道:“珠珠姑姑,他们不会听你的的。”
“他们只听总督大人的话,总督大人离开前,吩咐我祖父暂且管事,如今他们只听我祖父的话。”
“若钟大人说的是错的,他们也听吗?”年珠问道。
“当然要听,要不然怎么有‘军令如山’这句话?”岳沛儿轻声道,“当日……”
她说着,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闭上了嘴。
年珠好奇道:“沛儿,咱们不仅是姑侄,还是师生,难道还能有什么话是我不能知道的吗?况且你都知道的事,想必也不是什么秘密,许多人都已知道呢。”
岳沛儿这才犹犹豫豫道:“去年多地大雪,总督大人乘坐轿子回总督府时,瞧见扶着轿子的将士手上落满了积雪,冻得紫了,不过说了句‘去手’,意思是叫那人将手放下来,谁知,谁知……那将士竟二话不说掏出佩刀,将自己的手砍了下来。”
“那将士事后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总督大人的意思,可那时候已经晚了。”
说着,她更是忙道:“珠珠姑姑,虽说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但您千万别说是听我说的,不然我祖父又是训斥我的。”
年珠道:“这是自然。”
她脸上已经彻底没了笑容,看样子,年羹尧在川陕真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啊。
有些事,比她想象中难多了。
所以……她决定暂时不想,每每遇上不快之事,她总是喜欢吃点美食放松放松。
年珠决定先不管那些百姓的冷眼,率先下了马车。
这地方似是闹市,有好几个摆摊的商贩,她一下马车就闻到了奇异的香气。
离她最近的是一个卖担担面的摊子,她索性坐了下来,道:“老板,来两碗担担面。”
担担面摊贩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妇,男人煮面,女人送面,很快两碗担担面就送了过来,即便年珠刚坐下时就对他们露出了生平罕见的甜蜜笑容,但她是能见那妇人送面到桌上时,手一直抖个不停。
年珠尝了一口,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