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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词,在年羹尧手底下想要擢升,光是朝廷说了可不算,还要年羹尧点头才是。”“一来二去,才有了‘年选’一词,这几年,朝中官员不知道送了多少金银珠宝给他……”
这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赵之垣虽不愿当佞臣,却更不愿成为赵家的罪人,不愿赵家祖宗因自己蒙羞。
他长叹一口气道:“来人,传话给管事,叫他清点清点账面上最多能拿出多少银子来,全部取出来。”
“还有,传话给夫人,看看她能拿出多少银子来。”
“至于古玩字画,也都清点出来,明日我要动身去四川一趟。”
说起来,他虽才能不算顶出众,却也不算庸碌之才,这些年他所治之地不说欣欣向荣,却也是百姓有吃有穿。
他是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竟有朝一日会落得与同僚赔笑脸装孙子的境地。
到了傍晚。
赵之垣就已准备的差不多,白银二十万两,古玩字画足足有一车 ,打算全“孝敬”给年羹尧。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就像刀子剜肉一样难受。
偏偏这时,有小厮进来道:“大人,门外有封信,说是给您的。”
“给我的?谁给我的信?”赵之垣捂着嘴叫道。
那小厮摇摇头,低声道:“小的也不知道,那封信是被人射箭射到门上的,小的原以为是有人恶作剧,门房却说那封信上写着要您亲启。”
“小的不敢耽搁,所以就将信送了过来。”
赵之垣身为朝廷命官,从前也不是没遇上过这等事,大多是些走投无路或蒙冤之人送来的。
他呢,遇上这等事,一向是能帮就帮了。
但如今他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随手就将那封信放在了一边,压根没有打开的意思。
谁知接过那封信时,他隐约察觉到信里有什么薄薄的硬物,心里好奇,便拆开信看了看。
不看不知道,短短几行字的信看完,他却是脸色大变。
至于那薄薄的硬物,更是一片做工精美、栩栩如生的金叶子。
赵之垣当即连请幕僚过来。
两人是商量又商量,一直到了翌日天明,才得出结论。
一,这薄薄的一片金叶子虽并不算重,但其中工艺可不是民间金楼银楼能做出来的水平,而是紫禁城中主子赏人用的。
二,这封信中虽只有寥寥几行字,但却劝他按兵不动,莫要动身去找年羹尧,更不要与年羹尧狼狈为奸,而是装作无事发生,给皇上写一封请安折,打打感情牌。
苦苦熬了一夜,赵之垣不仅嘴角的燎泡又多起了两个,牙也跟着疼了起来。
外头的管事已催了一遍又一遍,直说早已准备好,问他何时启程。
赵之垣捂着嘴道:“罢了,不去四川了,年羹尧这人胃口大得很,就怕我这笔钱送出去,却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还不如拼死一搏,是生是死,听天由命好了!”
他只是不明白,到底是谁在暗中帮他?
他并不担心有人在暗中故意算计他,背后之人知晓很多事,好端端的,何必这样大费周章算计他?
他当即就提笔写请安折来,字字句句皆十分恳切,恨不得将自己祖上替大清忠心耿耿一事都道了出来,更委婉表明自己为官几十年,一直忠心耿耿,并无大的错处。
很多时候,若有人从中作梗,平庸是错处,但更多的时候,平庸却代表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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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珠对皇上、四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