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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笑容一滞,只觉这小子连天高地厚都不知道呢,他从前在自己面前可不敢这样没大没小。但下一刻,他脸上又重新扬起了笑容:“什么美人在骨不在皮,那都是些文人胡诌的,叫我说呀,真正的美人儿是骨皮兼顾!”
“呵,你这话说的简单,世间哪里有这样的美人儿?”玉柱灌下一杯酒,闷闷不乐道,“起码我在京城却是没见过的。”
年富笑道:“谁说京城没有?我家中七妹妹就是这样的绝色美人,与京城中那些格格姑娘不一样的是,她不仅擅诗书,还擅骑射剑术,甚至还会游水。”
说着,他瞧见玉柱一副“你吹牛”的表情,更是冲他勾了勾手指头,低声道:“你可知道五阿哥为何一直不愿娶妻?对,就是对我七妹妹念念不忘,我可还听说了,你阿玛前几日过寿,可曾问过我七妹妹有没有订亲呢,想来若她没有订亲,就替你上门求亲……”
玉柱对读书写字、朝中大事都不感兴趣,但隐隐约约也曾记得自己听说过此事,还说皇上因为此事很是不高兴呢。
弘昼是谁,他可是知道的,那可是在京城中与他齐名的纨绔,这纨绔与纨绔也是有共通之处的,纨绔求之不得的女人,自然是极好的。
再加上年富擅吹嘘,惹得一顿饭吃完,玉柱是心里痒痒的很。
殊不知,早有防备的年珠已派人盯着年富呢。
当年珠听说这两个贪图酒色的人吃饭吃到一半将雅间里的歌女妓子都赶了出来,只觉得不对。
下一刻,她又听到苏额木低声道:“……那玉柱平日是个不着家的,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也是常事,但昨夜他明明还与人有约,竟直接回家去了。”
“换在从前,他每每也就缺银子了回家一趟,银子到手后就走了,可直到我过来之前,他也没有离开家中。”
年珠一点不意外,冷笑道:“我就知道年富回京不是帮我这么简单的。”
说着,她又道:“乳兄,我知道了,你继续派人盯着年富吧,还有那个叫玉柱的和年富身边的长松也派人盯着,我倒是要看看他们在捣什么鬼。”
苏额木答应了声,就转身下去了。
说来也巧,下一刻,年珠就听说李四儿来了,不仅是李四儿来了,还有她那儿子玉柱也跟着一块来了。
这下,年珠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冷笑道:“原来年富打得是这个主意呀,我本来正愁没办法拉拢隆科多年家所用呢,这刚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上来。”
比起给好处拍马屁,显然还是将对方的把柄和痛处攥在手里更安心啊。
年珠行至正院时,刚进去,就看到了觉罗氏面露不耐烦之色,更听到李四儿那喋喋不休呱噪的声音。
“……姐姐可是拿我当外人?不过是我们家玉柱想与七格格讨教讨教四川风俗,你为何不愿将七格格叫出来?”
“虽说孩子们年纪都大了,该注意一二,可真论起来,我们家玉柱可是皇上的表弟,算得上是七格格的长辈,长辈与晚辈说说话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年珠抬脚走了进去,含笑道:“李夫人。”
今日她穿了身七成新的月白色家常旗服,浑身上下并无多少饰物,只有头上斜斜插了支玉簪。
正因如此,愈发衬得她是气质出挑,浑身上下不仅没有世家女的刻板,更带着几分洒脱和灵动。
站在李四儿身边的玉柱顿时就看呆了。
迎着光,他只觉自己像看到了下凡的仙女一般。
他更觉得年富那土包子一点没说错,年富这妹妹的确不是京城那些胭脂俗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