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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信封一看,见着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愿意每年将便宜坊一成盈利让给他。他将纸张重新装进信封,原封不动将东西又推了回去。
“年七格格,你不必客气,我随手之举已得到了许多回报,这份大礼,我实在是不能收。”
如今便宜坊俨然已成为京城第一大酒楼,不仅在京城以及京城周边开了许多家分店,甚至在甘露、荆州等地都开了分店,大大小小分店加起来,已有数百家之多。
第93章 恶人自有天收拾
年珠几次相劝, 但皆被誠郡王拒绝了。
以至于到了最后,誠郡王直道:“年七格格回去吧,这东西我是不会收的, 我乃皇上弟弟,理应也算得上你的长辈。”
“我一长辈若收了你的礼,只怕以后在京城都抬不起头来的。”
“年七格格看着也并非不知恩的人,还请你放心,若以后我有什么难处, 定不会同你客气的。”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 年珠便也不好再继续多言,只能离开。
誠郡王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低声道:“这个年七格格果然是有几分意思, 虽说世上忘恩负义的人并不多, 但事后还愿意拿出如此有诚意谢礼的人却没几人。”
“去年一整年, 便宜坊总共盈约莫数十万两,她与便宜坊的司掌柜是五五分账, 一年也就五万两银子的盈余,她愿意拿出五分之一来,且终身有效,可见其诚意。”
即便他活到六十岁,也有四五十万两银子, 不管摆在谁面前,都是一笔巨款。
他正思量着什么,就有小太监进来传话道:“郡王,漕帮的陈帮主来了。”
誠郡王颔首, 道:“叫他进来吧。”
***
年珠坐在回程的马车上,手中捏着那信封, 却是微微叹了口气。
聂乳母道:“格格,您叹气做什么?那誠郡王没将这样的厚礼收下,也是好事。”
“便宜坊能有今日,您与司掌柜费了多少心思,如今将其中一成盈利就这样让出去,别说您,奴婢看着就觉得心疼。”
“那誠郡王是皇子王孙,想来也是不缺钱的。”
“乳母,话不是这样说的。”年珠摇摇头,苦笑道,“我觉得我这条命还是挺值钱的,怎么着也比几十万两银子更值钱,若今日誠郡王收下这份礼物,从此之后我与他不说两清,起码不会再觉得亏欠他什么。”
“但他不肯收,我就得时时刻刻将这笔帐记在心里,寝食难安不说,就怕来日再有什么夺嫡风波,他若站在福惠的对面,你说我是帮谁好呢?”
一边是血脉至亲,一边是救命恩人,好像帮谁都不对。
这下,就连聂乳母都替年珠为难起来。
过了腊八就是年,年家也开始一日日热闹起来。
年珠很快发现,年富好像有点不对劲起来。
一开始,是每每吃饭时年富总是不在场。
再后来,总有人登门前来找年富,向来趾高气昂的年富对着那些人是笑脸相迎。
年珠差人一打听,这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京中所有人都觉得隆科多那笔私产都落在了年富手上,不少人存着打秋风的心思,但见着年富一毛不拔,便又生出了别的心思。
很快就有人设下赌局叫年富往里头钻,一开始年富赢了个盆满钵满,但他却不知收手,越赌越大,不过十来日的时间,就已输了五六万两银子。
利滚利,年富所欠的钱像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如今已有十余万两银子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