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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更丢脸些,更何况他们这些半瓶子读书人向来信奉什么“前贤多晚达,莫怕鬓霜侵”之类的古语。想到这里,他迟疑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是熹娘娘在背后捣鬼?”
“她虽只位居嫔位,但我也听说了,这几年下来,她娘家人生意做得很好,想必也是不缺钱的。”
熹嫔是个聪明人,比起从前招摇的九贝子来,很是低调。
这才真真是闷声发大财。
“你与我想的一样。”年珠正色道。
弘昼原本是心情极好,但听说这档子破事后长长叹了口气。
“不瞒你说,前些天四哥还来找我过一次,要我在他和福惠之间做出选择。”
“我谁都没选。”
“四哥好像生气了,从那之后再没找过我不说,就算我们两人碰见了,他也是态度很冷淡。”
说着,他又是老气横秋叹了口气道:“我就不明白了,四哥那样聪明的一个人,有八叔十四叔等人的例子在前,他竟看不明白吗?”
“你今日找我可是要我再去三哥那里做什么吗?”
毕竟从前他已有过两次的经验,算得上是轻车熟路。
“自然不是。”年珠太清楚弘昼与弘历之间的感情,她想,若她是弘昼,兴许做不到像弘昼这样不偏不倚的,“我若提出这样的要求,只会叫你为难。”
说着,她似是玩笑,又似是认真道:“你只需小心,莫要被人当成了棋子就是。”
“若还有闲情雅致,则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上上心就好。”
“沛儿可是个好姑娘,像这样的好姑娘若一旦错过,可就追悔莫及呀。”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我们只是普通好朋友而已!
可惜,弘昼这话尚未出口,年珠就已走远,压根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如今的年珠早已养成晨起散步的好习惯,等着她散完步回去翊坤宫后,先将叫花鸡的方子誊抄一遍,命人送去阿哥所。
紧接着,她又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写上了“弘时”二字。
这宣纸上赫然写着以“熹嫔”为首等一干人的名字。
如今她已知道弘时也是熹嫔一党,不过唯一叫她拿捏不准的仍是誠郡王,不知这人到底站在哪一边。
与她想的一样,弘时进宫不过是个开始而已。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弘时隔三岔五进宫,皇上不见他,他也是丝毫不在意。
他便每次进宫后前去乾清宫跪上一跪,叫众人看看他到底有多孝顺,然后再去慈宁宫替皇上尽孝心。
想当弘时出生时,皇上与皇太后的关系根本没闹到如今这个地步,皇太后对弘时这个身上流着自己血脉的大孙子也是真心实意疼爱的。
弘时不过在皇太后跟前哭上了几次,就得皇太后松口道:“……哀家知道你向来是个好孩子,皇上那性子,的确是叫人琢磨不透,别说你,就连哀家与他也处不来。”
“你若闲来无事,便时常进宫来陪哀家说说话,哀家倒是要看看,只要哀家在一日,谁敢拦着你不准你进宫。”
弘时自是求之不得。
一日日下来,弘时更是有几分张狂起来。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已在年珠的监视中。
派人盯着他可比盯着誠郡王等人简单多了。
今日,弘时与怡亲王长子弘昌一起吃饭喝茶。
明日,弘时暗中见了熹嫔娘家府中的大管事。
后日,弘时宴会时见到了弘皙,却为了避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