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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封年若兰当皇贵妃,且年若兰只能当一辈子的皇贵妃。“况且,我听说这位岳姑娘乃丧母长女,从小跟在祖母身边长大。”
“偏偏那位祖母还是续弦,纵然本心不坏,但如何会真心实意教导旁人的孙女……”
丧母长女不可娶,这是不少人认定的事儿。
裕妃听着听着,好像也琢磨出不对劲来。
这两人一人推崇吴扎库格格,一人推崇岳沛儿,好像都有给弘昼说亲的意思,不过,这件事是不是得问过她这个额娘的意思?
年珠见熹嫔一个当额娘的人竟这样中伤污蔑岳沛儿,自也不会善罢甘休:“熹嫔娘娘这话说的我不认同,吴扎库格格虽好,却也不代表沛儿不好。”
“沛儿出身汉军旗又如何?难道这汉军旗的姑娘就比不上满军旗的姑娘?这话,连先帝与皇上都不敢说,没想到到了熹嫔娘娘嘴里却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她笑看着熹嫔,轻声道:“熹嫔娘娘,连我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都知道,东西可以乱吃,话却是不能乱说的,若您这话传到前朝,不知伤了多少大臣的心……”
她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谁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裕妃愈发觉得不对,连忙道:“叫本宫说啊,吴扎库格格也好,还是岳姑娘也好,都是好姑娘。”
“这天底下的姑娘是各有各的好,个个都是极好的,若这样拿来互相比较,可真是作贱了这样的好姑娘。”
不明所以的裕妃之所以能安然无恙从雍亲王府走到紫禁城,也不是一点本事没有,如今见年若兰仍在里间侍奉着皇太后吃药,忙道:“本宫体胖,向来是最怕热的,近来天气炎热,本宫在太阳下多走几步路就满身是汗,就先回去了。”
她像是脚底抹油似的,很快就走了。
裕妃回宫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差人将弘昼喊过来。
毕竟弘昼如今一不用上学,二没有领差事,就是一闲散人员,往日向来是随叫随到。
但今日,没多久就有小太监前来传话,直说五阿哥正忙着。
正忙着?
这人有什么可忙的?
殊不知,此时的弘昼是真的忙。
当日年珠虽誊抄了叫花鸡的方子给他,却是将蘸水的方子给忘了,这吃叫花鸡不配蘸水,就像万物失去了灵魂,还有什么吃头?
但他也深知流言蜚语烦人的道理,便趁着年珠与年若兰一起去慈宁宫的空当,像做贼似的偷偷摸到了翊坤宫。
他找到了秦嬷嬷,开始打听起那蘸水到底是怎么做的。
可秦嬷嬷却是年若兰身边的人,如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年若兰与年若兰未出世的孩子身上,自是一问三不知:“……奴婢也听七格格说起过那叫花鸡的,说是味道极好,就连六阿哥都整日闹着想吃。”
“不过至于这蘸水方子,奴婢还真不知道。”
说着,她笑了笑道:“七格格一向不小气,想来近来是因为事忙,所以忘了这蘸水方子,等七格格回来后,奴婢与她说一声,等她忙完手头上的事,将方子写好了,奴婢定第一时间差人给您送去。”
弘昼很快抓住了其中关键的字眼。
“为何要过几日?”
“她从前不是常说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吗?”
“难道如今有什么事比我吃饭还重要?”
“这事儿啊,自然是比吃饭要重要多了。”秦嬷嬷接话道。
弘昼不免好奇,连连追问。
可他越是追问,秦嬷嬷越是吞吞吐吐,直说这等事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