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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为学生熬制汤药,不止一次,也不止为一人。”她又笑道:另一头,刚刚办完事的容津岸,重新登上了马车。
“小的听好几个路过的人说,今日载徽书院的讲会热闹新鲜,来了个十分亮眼的娘子,不仅模样漂亮,对付那帮滔滔不绝的学子也是厉害,一个人,就把他们全都驳倒,说不出话来。”
车未启动,容文乐在窗下说,假装不经意观察着容津岸的脸色,接着说道:“想来……那应当不是叶娘子,叶娘子顾着孟夫人的身体,肯定不会出门来的,何况这京城,才学出众又生得漂亮的女子,也不止叶娘子一人。”
容津岸俊朗的脸淡淡的,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
他不对容文乐的话做出回应,也未曾示意出发。
这样,容文乐便是猜到他还在生叶娘子的气。
几日之前,他们回到京城的第一晚,他家大人亲自到孟府去接叶娘子,他守在孟府外面,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动静,之后便见他家大人怒气冲冲出来,甚至第二日,还令他从此之后不许再提叶娘子这个人,否则严惩,想来是生了大气。
但容府上为叶娘子备好的一切却不动,若真是决心断了,又岂会如此?
断不了的,他家大人是断不了的。
“大人是要立刻回府,还是去旁的地方?今日休沐,孟府上应当只有孟大人在。”容文乐思量再三,又道。
这话说得巧,若孟府上只有孟崛在,那载徽书院舌战群儒的,必是叶采薇。
而孟崛这几日其实一直派人来容府上请人,只是容津岸一改往日的做派,换着花样推辞。
“随便走走吧。”容津岸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偏这年青女子是京中权贵,若非如此,她又怎么敢再人来人往的街市上纵马狂奔呢?她捂着被嗑疼的额头下车,不等婢女开口,自己先张嘴骂道:
“耳聋眼花就不要出门,又老又蠢的废物,本县主的车夫隔了老远就在示警,你这老太婆怎么还要往上撞?”
老妪一身褴褛,耳背眼花,却也知道自己这下得罪了贵人,很可能招来大祸,不顾周身泛滥的痛苦,从地上缓缓爬成跪姿,不断磕头,求贵人娘娘放过自己。
年青女子瞥向那佝偻瘦削的脊背上下起伏,烦躁愈盛。
年青女子生平最嫌恶这种人,又穷又懒又蠢又赖,害她无故受惊、害她一头撞在了马车的横梁上,都肿成包了,光是求饶就够了吗?
“今天不给你点教训,看你下次还要再去祸害别人!”说着,她对一旁的马夫斜斜使了个眼色,“拿马鞭来!”
转身的当口,那老妪身边却扑上来一个稚童,老妪瘦骨嶙峋,稚童身量虽小,却也能抱住她的身躯,阻止她继续磕头。
“嬷嬷莫要自伤,嬷嬷没做错任何事,是她,是她纵马冲撞伤了你,该道歉的人是她,我都看得清清楚楚。”说着,这稚童微微转头,坚毅的目光望向那趾高气昂的年青女子。
见到他的脸,康和县主手中的马鞭差点惊掉。
津、津岸哥哥?
这世上怎么会、怎么会有跟津岸哥哥如此相似的……孩子?
不!
不可能!这孩子的存在……容津岸自己知道吗?若是他知道了,又会如何反应?
想到容津岸那永远如高岭之花、云淡风轻的姿态,孟崛一时也竟想象不出那个画面来。
不过,自前几日容津岸来孟府接叶采薇两人却不欢而散之后,孟崛倒是一直想再请他过来,无奈温谣早就打过了招呼,不许擅自行动。
温谣沐浴在与阔别五年的闺蜜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