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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前世她倒是常有对容津岸说这话。
起初是因着某日叶采薇阔别三个月后被容津岸折腾了一整夜,浑身酸痛得稍有动作便龇牙咧嘴。
容津岸起身时瞧见她这般模样,眸底深谙着不知涌动了什么思绪,而后才沉声向她道:“昨夜回来太晚,我此番远行给你带了些东西,待会我让人搬到院子里来你选一下,瞧得上的就留下,瞧不上的就让人处理掉。”
叶采薇一听,顿时来了精神。
不怪她见钱眼开,实在是容津岸给得太多了。
除却平日里府上本就受他安排给她的厚待,容津岸每次远行回来都会带各地珍贵名品给她。
有的是以往她只在人们口中听过却从未见过的奢华之物,有的更是连听也没听过,当真见到时连眼睛都快移不开了。
吃的用的穿的,以及那些华贵的饰品藏物等。
容津岸给她带的东西,哪有她瞧不上的,她根本就是受宠若惊。
更甚容津岸方才用了“搬”这个字眼,叶采薇敏锐地觉得这次兴许是更为矜贵之物,且还不少。
叶采薇身子酸软,却心情大好。
忙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明显带着些许讨好的意味,柔声问:“我帮你穿衣服吧?”
男人宽厚的背脊上赫然几道显眼的红痕显得格外暧昧,布在他坚实的肌理上不痛不痒,只让人仅多看一眼便会脸热泛红。
容津岸犹豫了一瞬,背对着叶采薇不知是何表情,而后才沉声“嗯”了一声,板正身子任由娇小的妻子替他穿衣。
至此之后,叶采薇时常会在与容津岸同床共枕后,作为他一掷千金的回报问上这么一句。
再到后来,两人更是形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习惯,叶采薇偶有讨好之意时便会这么做,连问也不必多问了。
但如今他们已不是夫妻了。
叶采薇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将话给圆了回来:“我只是怕你行动不便,没有别的意思,若是你自己可以,那我将衣服放在这里,我就先出去了。”
叶采薇从屋中出来时拿着茶壶和杯子。
刘力还僵坐在石凳上等待。
一回头瞧见只有叶采薇一人出来了,忙起身有些拘谨道:“你兄长和父亲可是在屋中,这般贸然打扰,我是否要前去问候一声。”
叶采薇嘴上还是客套道:“不必拘礼,我父亲这会不在,兄长也有事要忙,你且先喝杯热茶,待会我兄长若是忙完我让他出来与你打个招呼,也谢过你今日帮我将东西搬回来。”
“这怎么好意思,应当是我前去问候才是。”
至此,叶采薇没再多说什么,只给刘力倒了杯热茶,转头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
正这时,房门忽的有了响动。
房门从内里被打开,一道高大的阴影先行从门前显露出来。
刘力一听到动静顿时放下手中热茶连忙站了起来。
容津岸身量极高,衣衫下包裹的肌肉线条起伏明显,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俊美得嚣张,即使仅着一身叶采薇为省钱挑选的粗布麻衣,也丝毫掩不住他凌厉的强大气场。
院内有片刻沉寂,容津岸目光看向石桌前的两人,而后上下打量了刘力一番。
那人是她的丈夫,还是别的谁。
刘力不知自己该如何称呼容津岸,他不知晓叶采薇的名字,更无法直接唤叶采薇的兄长。
容津岸朝他淡然看来一眼,他便顿时被压下了所有气势,只得连连点头算是问候,模样有些恭敬,看得出来几分讨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