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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起,他就已然“失宠”了。谁知道他其实肩负着嘉泰帝委以的重任呢?
此次秘密入宫,他先奉了嘉泰帝之命,去“看望”了那位一从应天回京就被秘密关押在禁宫深处的六皇子姜长锋。
姜长锋蛰伏数年,一贯用纵情犬马的表象伪装自己,实则阴险狡诈,暗地筹谋太子的位置,他当然不是傻子,被关了快两个月,他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
见到一身清朗的容津岸,他恨不得咬碎来人那张道貌岸然的俊脸:
“容津岸,卑鄙无耻的小人!父皇明明重用本王,派本王去调查审理南直隶秋闱舞弊案,本王立下大功,回京却遭到了这般对待!是你……是你拿着本王的东西,去向姜长铭邀功,姜长铭犯下科场舞弊这么重的罪,却可以全身而退!”
姜长铭,便是三皇子齐王的本名。
容津岸发觉六皇子死到临头竟还只当自己是三皇子的走狗,倒也不急着为自己“澄清”,淡淡道:
“是,是我将你卖给三皇子的,又如何?姜长锋,你自己做过的那些烂事,桩桩件件,就算三皇子不利用攻击,你以为,就能瞒得过陛下?”
宽敞的寝屋内,叶采薇被束缚着手脚绑在屋中角落里。
她绝望无助地通红着眼眶,不知事情为何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前世李耀此时根本就不在云台镇,甚至连她在半山腰独住的事都还未在村子里传开。
她已是尽可能地规避前世的灾难,并且已打算天亮就离开此处。
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是被李耀抓住了,甚至比前世提前了大半个月时间。
药效未退,叶采薇身子虚软,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却压根无法挣脱绳索束缚。
粗重的麻绳勒得她手腕生疼,含在眼眶的泪几欲掉出,却被她生生忍住。
她得逃,她必须要逃出去。
心下越是慌乱,手上便越是使不上劲。
叶采薇挣扎得满头大汗,泪珠终是在眼眶包不住了,一颗颗的直往下掉。
正这时,房门忽的被人粗鲁打开。
叶采薇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水光朦胧的视线瞧见那张油光满面的脸,呼吸顿时停滞,胃里霎时翻腾得厉害。
“给她换衣服,动作麻利点,别耽误了老子的吉时。”
叶采薇瞳孔紧缩,被棉帕堵住的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李耀身后迅速走近两个中年女子,一人手里拿着大红喜服,一人拿着简陋的凤冠,直冲冲朝着叶采薇走来。
“唔唔唔!唔!”叶采薇痛苦摇头。
她极力缩着身子不想被这两个前世就粗鲁按着她给她换衣服的女人碰到。
可她根本无法挣脱,也全然逃不掉。
耳边传来李耀猥琐下流的笑声,随着他一句:“老实待着,爷今晚就娶你进门。”李耀转身离去。
叶采薇彻底被绝望和恐惧笼罩。
事情已和前世完全不同,李耀竟是在今晚就要将她强娶。
叶采薇脑海中混沌一片,除了呜咽地哭着,根本不知自己要如何逃脱。
这一日。
云台村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突如其来的喜事令大家伙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是哪家哪户办喜事。
一经打听,竟是李地主家的儿子李耀今日娶妻。
一时间,众说纷纷,更有人嫌恶摇头,也不知是哪家姑娘倒了霉,竟被李耀给瞧上了。
李耀好色是人尽皆知的事,他在云台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