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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有点天赋在身上的,否则这事儿搁别人身上还真考不中。”他显然是个话痨,喝了水好一些就不听的嘚啵嘚。
“兄台贵姓,我叫奚同贵,家中经商,我爹这辈子就盼着我能考取功名,改换门第,哎,光盼着我有啥用,好歹让祖宗多多保佑,别再让我抽中臭号了。”
“顾清衍。”
顾清衍搅了一下锅子,捞出一碗大米粥:“来一碗吗?”
“来。”
倒霉蛋接过去,吹了吹就呼噜噜一大口,下一刻感动的开始落泪。
“这是我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白粥了,真好喝。”
顾清衍觉得这话太夸张,自己低头喝了口,居然也觉得味道不错。
虽然烫了些,但热乎乎的白粥下肚,整个人都舒展开来,比吃干粮强多了。
“爱喝还有,我那儿还有八宝粥,待会儿熬一碗尝尝。”
奚同贵连忙又喝了一碗:“太好喝了,待会儿我还能再来一碗吗?”
“当然可以。”顾清衍笑起来,他都不怕吃坏肚子,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奚同贵感慨万分,又是道谢,又是说:“等咱出去后我请你大吃特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顾兄,你可真厉害,还会自己做饭呢,原本我爹也说可以带一点炭火锅子进来自己做,吃着新鲜,可我实在是不会,每次都都把自己呛着。”
顾清衍看出来了,这位是个不事生产的大少爷。
真难为他在臭号里待了三天,一碗粥就能唤醒话痨精神。
当天晚上,考生们可以不回号房,就睡在露天。
相比起又憋又闷,成年男子都伸不开手脚的号房,顾清衍自然选择睡露天,下面垫脏衣服,躺着手脚总算能敞开来。
奚同贵就躺在他旁边,臭号是不会回去的,能晚一些是一些。
除了顾清衍,别的人也嫌弃他身上一股味儿:“顾兄,清衍,大帅哥,你睡着了吗?”
顾清衍无奈睁开眼:“怎么了?”
奚同贵凑过去:“我还臭吗?”
顾清衍翻了个白眼,直接转过身拿后脑勺对他。
奚同贵见他不搭理,失落的叹了口气。
第二天,考生们收拾收拾又得进入号房,再次经历点名验身无误后,乡试第二场才能开始。
顾清衍叫住面如死灰的人:“拿着。”
奚同贵看着那一包炭灰:“这是什么?”
“炭能吸附味道,你用衣服包住,裹在口鼻除,虽然不能完全除味,也能聊胜于无。”顾清衍说道。
自己有金手指,隔壁可怜巴巴闻臭味,顾清衍于心不忍才会提醒。
奚同贵听了眼睛一亮,宝贝似得捧着炭灰进了号房。
因为一直以来的坏运气,家里人其实给他准备了类似口罩的东西,能蒙住口鼻,里头也放了香料。
可奚同贵昨天用了,一会儿就没效果了,尤其是香味和臭味融合在一起,那味道简直更让人想吐。
这会儿他都换成了炭灰,带上后味道果然清新不少。
奚同贵很想探出脑袋跟隔壁道谢,只可惜铃声已响,这会儿再走动说话就是作弊。
他伸出手指,敲了三下墙壁表示感谢。
顾清衍已经熟门熟路的打开屏蔽,嗅觉听觉同时消失,压根没听见隔壁的敲砖传情。
有过前三天的经验,乡试的第二场依旧难熬。
顾清衍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是灼热的,恨不得将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