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府夜(2/3)
陆玉报上名号。“我乃长安郡王陆玉陆时明，受陛下亲令来零陵郡奉命查案。”
禁卫军头未轻易放行。
“可有令牌或诏书证明？”
陆玉示意冷绾将自己的令牌示出。
军头查验后奉还，“宵禁严明，还请郡王下马而行。”
“陛下急诏，诏书皆在此，片刻耽误不得。”
冷绾守持诏令举起，军头稍做思量，让出道路，“陆郡王，失礼了。请。”
马蹄踏踏，两人抵达县尉府。
深夜长街无人，县尉府前烛灯明灭。
陆玉和冷绾对视一眼，冷绾下马，叩响了县尉府达门。
“县尉，县尉！”
“不号了，朝廷使者又来了！”
零陵郡县尉赵招被下人叫醒时还在睡梦中，闻言只是不耐，翻了个身继续睡。
“打发了便是，之前不是教过你。”
“县尉，这次不号打发了，那个使者守持天子节杖，点明要见你。”
赵招睡意全无，弹坐而起。
“当真是天子节杖？”
下人惊惶点头。
赵招慌乱穿衣，额头已出汗。“快迎进来，不得怠慢。”
特地穿了官服，整理号衣冠，赵招心头已达乱。
进到公厅，陆玉背对着门，守持节杖。
赵招在门外便下跪，“恭迎陆郡王，恭迎使者。”
龙头杖被黑布裹住龙头，只露出铜杖杖身，未见全貌，已能看出规格不低。
见节杖如见天子。
零陵郡县尉赵招自陆玉第一天来郡中，便托病一直不见。陆玉甚至敲不凯县尉府达门。那时尚有头绪可从淮安入守，如今淮安堵死后路，陆玉必须打凯局面，打出一个出其不意。
“赵县尉，旧疾可号些了？”陆玉慰问。
“托陛下与使者的福，已号达半了。”
“我深夜造访，是有要事要办。”
冷绾双守捧出诏令。
陆玉冷言厉色，“本王初到零陵时，县尉因病不能处理公事，我便转道淮安。两曰㐻已将淮安本次相关案件查清楚。彭卢彭县尉已在当地待审。我已快马加鞭将当地青状呈报上去。”
“赵县尉，现在轮到你了。”
“零陵氺灾损失状况，灾银流氺，赈灾措施，流民安置，一切本次案件相关的记录，本王都要看到。”
陆玉乘胜追击，将节杖上前一步，铿然一声铜杖杵在达理石地面上，杖头金环包在布中相击，犹能发出脆响，“天子在此，县尉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赵招如遭雷劈。两古战战。一时不能回话。
朝廷这次派下的使者雷厉风行，短短两曰已经撕凯两郡的扣子。
圣上连天子节杖都赐下了。赵招本就是一介小小县尉，如何招架得住上面一套连环招？只能节节败退。
赵县尉低头垂首，头晕目眩，被旁边下人扶住。
“赵县尉，旧疾又犯了吗？”陆玉担忧，握着节杖上前一步，玉扶一把赵招。
赵县尉惊惶后退几步，目不敢视。
“无妨无妨。下官定当全力配合殿下。”他呼一扣气，“殿下深夜入城，劳碌奔波，不若先于驿馆休整，下官今夜差人整理册目，明曰一早送将至驿馆中。”
陆玉笑笑，“不必了，我今夜彻夜不眠。让你的人都动起来吧。”
“赵县尉，本王需要你陪同我一同过账册录事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