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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片刻,微生溟又道:“哦,答了你也不信,反正你自有你的一套说辞,不答也罢。”楚慈砚:“……”他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李旭大气不敢出地站在一旁,脑袋也微微低着不动,眼睛却在微生溟与自己师父之间溜来溜去。
他只在叶坪舟那听说过微生溟做弟子时常与太微宗长老们呛声,今日一见,何止呛声,简直是以下犯上了。
他还听说,楚慈砚曾经是想将微生溟收为弟子,却被微生溟嫌弃本事,没收成。
但楚慈砚对外宣称,是微生溟个性顽劣,不符合他的收徒标准。
今日听微生溟这语气,似乎的确是微生溟看不上他师父。
而此时的玉蝉衣终于找到机会,替自己说上点什么了。
她一一答了楚慈砚的问话:“多谢楚掌门一番美意,我仙龄快三十岁,炎州不尽宗人士。我既未受他引诱,也未曾芳心暗许。”
言罢,玉蝉衣看向李旭:“我和李道友之间,更是清清白白,只有亲友之谊,无半点结为道侣的可能。”
楚慈砚眉头微皱:“这句‘更是清清白白’里的“更”字实在可堪琢磨,听你这意思,若是你要找道侣的话,找你师兄,要比找李旭好一些?”
楚慈砚手指指向微生溟,凌厉目光却盯着玉蝉衣。
玉蝉衣心下一怔,一时哑口,方寸隐隐乱了。微生溟却紧跟在楚慈砚的话后哼了一声:“咬文嚼字,鸡蛋里挑骨头。老顽固就是老顽固,别人说什么都要往你想听的上面想。”
楚慈砚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微生溟身上,被微生溟气得牙痒痒。
玉蝉衣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我想让你们把他交给我的意思是,你们不要再惦记着杀他了,他说你们杀不了他,你们真的杀不了他。”
“但他说我可以。”玉蝉衣说,“我会安排好他的归宿,不会让他成为祸患的。”
楚慈砚定定看了玉蝉衣许久:“仙龄三十,何来这么大的口气?”
没等玉蝉衣说什么,李旭便弱弱道:“掌门,您闭关百年,不问世事,出关后,又只顾着问小师叔的事情,我忘了和您说,她就是最新一届论剑大会的头筹。”
并补充道:“拿下头筹时,灵脉甚至只有三十一寸。”
楚慈砚:“……”
他面色方沉,却又转瞬开心起来:“那这次头筹不是承剑门的人摘得了?”
李旭道:“不是。”
闭关两百年,出来就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倒是始料未及,楚慈砚忍笑般抖了两下眉毛,最后看向玉蝉衣:“小道友,老身今日姑且信了你的话。”
“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别太信得过一个会入魔的魔头。”
玉蝉衣道:“休说是不是会入魔的魔头,任何人我都不会轻易信得过的。”
就在楚慈砚满意点头时,又听她说:“但他除外。”
她笃定道:“哪怕他入了魔,我想,他也不会去残害生灵的。”
楚慈砚脸色沉下来,一脸不认可,但到底没有再接着说什么劝诫的话,和李旭说了声“走了”,随后离开不尽宗。
离开不尽宗后,楚慈砚与李旭走在小径上。
“我还是信不过玉蝉衣的话。”楚慈砚道,“话可以骗人,行为举止不能。”
李旭道:“掌门的意思是,玉道友有一些举止,让您觉得她对小师叔是特别的?”
楚慈砚哼了一声:“不,是那个狗东西。”
狗东西……?
“在我和玉蝉衣因他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