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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瞒她的地方,但她依旧要先预设出薛铮远心里另怀鬼胎的可能。攻不破的心防,是她最硬的甲胄。只要她自己不卸下来,旁人就绝无伤害到她的可能。
哪怕有时这也会让她很累,但会很安心。
想起什么,玉蝉衣对微生溟说道:“虽说他和我说话时在我房间外设下禁制,但你要是想进来,破这个禁制对现在的你来说应当很容易吧?”
薛铮远开门之后,她也看到了微生溟在外面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虽然不知道微生溟在焦虑什么,但时不时盯着禁制犹豫着什么的样子实在是看得她心里一揪。
像不善言辞、被同伴排挤在外的小孩。
像被丢下的小狗。
像当初在青峰上时,总在等待屋角檐铃响起的她。
那时她也总看着青峰外面的禁制,不知道陆闻枢在外面经历什么,只能依靠幻想,幻想是不受控的东西,在玉蝉衣幻想里陆闻枢受伤的次数恐怕比他真正受伤的次数都要多。
有阵子她能盯着禁制看上一整个白天,用那一整个白天来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走出去。
恐怕那时候的她看起来就是这种样子,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破开禁制之后,敲一敲门,会让你进来的。”玉蝉衣忍不住说道,“这也不算是什么太失礼的事。”
微生溟眯起眼睛来看着她,沉默的时间不算短。之后,他问道:“小师妹这是在纵容我吗?”
玉蝉衣霎时被踩到尾巴一样,身上起了激灵。她气息乱了一下,反驳道:“是因为今天的事本就该让你知道,这禁制不是拦你的。”
微生溟追问:“那我如何能知道以后小师妹的施下禁制里面,哪一个是拦我,哪一个是不拦我的?”
他眨了眨眼,“还是说……都不拦我?”
玉蝉衣瞪着他,她觉得微生溟狡猾,明明是一副示弱的姿态,说话间却隐隐有想要越过界线的意思,像是在逼她承认什么。但她讨厌承诺,承诺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没用的东西不管是别人给她,还是她给别人,都没意思极了。
干嘛向她索要这么没用的东西?
她所听过的承诺恐怕是这世间最动听的,山盟、海誓,都及不上一二,但那又怎么样?就是这世间最动听的言语一步步引得她卸下防备,将她最珍视的生命轻易摧毁。
但要是说拦他……主动说让微生溟破开禁制进来的也是她。话就梗在玉蝉衣的喉咙间,不上不下地说不出来,早知道就不该对着他动什么恻隐之心。这时微生溟的声音先响起来:“今天心情不好?”
玉蝉衣点了点头。
只见微生溟好像全然忘了他刚刚的问题还没着落,目光已经投向了流芳洞外的夜色,向她邀请道:“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个地方?”
他这话将玉蝉衣从那恼人的纠结中解脱出来,她没拒绝,再度点了点头,率先往流芳洞外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微生溟轻叹了一声。
而后收拾好表情,提步快步跟了上去。
等御剑而行飞到空中,玉蝉衣问:“我们去哪儿?”
“寻开心,找乐子。”微生溟道,“带你去挖一坛酒。”
玉蝉衣道:“挖酒就是找乐子了?”
微生溟摇了摇头:“你不嗜酒,去挖酒自然不是找乐子。”
玉蝉衣的心事一向不宣之于口,她和陆闻枢的过往经历他无从知道一点半点,只能从曾经在陆祁口中问出的只言片语中,窥见二人曾经的两小无猜、亲密无间。
但“凤凰于飞”就放在那,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