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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英虽然没有带头的意思,但他作为名列前茅的承剑门弟子,主动辞离承剑门的行为,无形中就是一种表率,叫不少承剑门弟子在得知“凤凰于飞”的事情之后,像他一样,离开了承剑门。沈笙笙一路从玉陵渡赶来炎洲,一路上听到了不少关于陆闻枢的流言。
若说如今的巨海十洲有谁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那非陆闻枢莫属。
陆闻枢的事,自然也备受关注。
在临近不尽宗的茶寮歇脚时,沈笙笙恰好听到隔壁那一桌在聊天。
“听说了没,自从玉蝉衣将手稿拿回去那一天,陆闻枢就再也没有回过承剑门。”
“他门下的弟子都跑了一半,就因为他这个掌门,他们耻于再待在承剑门,有骨气的都走了。陆闻枢哪还有脸回去?”
“别掌门了,听说承剑门众位长老正商量着,要将他从承剑门除名。”
“说真的,从前我就觉得陆闻枢不对劲了,小小年纪就杀了那么多的妖,谁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杀的……谁知道他害死了多少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玉蝉衣一眼,能在‘荧惑’剑下留下一抹残魂,千年之后复生。”
“肯定早就不对劲了,风息谷少谷主你们知道吗?他可是和陆闻枢从小一起长大的,他都早早和陆闻枢决裂了,肯定是早就看出了不对。诶,我听说,连风息谷谷主之女,死在弱水的薛怀灵死得也不明白。”
“细说……”
“……”
纷纷纭纭的闲谈间,将陆闻枢贬得一文不值。
对于曾经将陆闻枢奉为偶像的沈笙笙来说,听到这些话,她的心情尤其复杂。
沈笙笙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掌渡总教导她谨言慎行。
哪怕陆闻枢真的勤勉千年,当好了一位正道魁首,也曾踏踏实实做过实事,只因为他曾经摘取过他人的果实当成是自己的,骗过众人一回,只因为他为了一己私欲夺人性命,就再难取信于人。
晃了晃脑袋,沈笙笙决定不再去可怜陆闻枢。
一生辛劳转眼成空,也不过是他应得的。
她该替玉蝉衣、替自己开心才是。
“蝉衣剑法”的剑谱被公之于众,连她这个玉陵渡的修士也能学一学了。
她可眼馋“凤凰于飞”好一阵了。
喝完茶后,沈笙笙脚步轻快离开茶寮。
她只顾着快些喝茶,从头到尾都没注意到,就在茶寮里最角落、最不起眼的位置上,一面容普通、身穿黑衣的修士手执茶盏却始终不喝上一口,只是做出喝茶的动作,听着茶寮里众人的闲谈,眸光死寂,眸底却似翻着血红。
两个月过去,专程来不尽宗看热闹的人就少了,再来的,就都是为了“蝉衣剑法”的了。
沈笙笙很快将剑招吃透学会,和陆英、江言琅他们一块去帮玉蝉衣指点别人,而两个月后,薛铮远也和李旭从流洲赶回到不尽宗。
楚慈砚也跟来了。
他还带了不少太微宗弟子过来,说是前来受教,但在楚慈砚来了没两日后,微生溟就站到楚慈砚身边,问道:“你这是带他们来学剑招的,还是向我道歉来了?”
这些太微宗弟子拿到了“凤凰于飞”的剑谱后,也没有着急离开,而是跑到不尽宗新址上帮忙盖房子去了。
微生溟心里有数,楚慈砚对他心怀愧疚,虽说会嘴硬地什么都不说,但一定会做点什么。
但他也不爱照顾楚慈砚的面子,轻易将楚慈砚的心思戳破。
楚慈砚气急败坏地吹了吹胡子,他说:“我这是帮玉小道友的忙!谢她授我太微宗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