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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爬树捉知了、下水捞青蛙,拿草根给他编一个又一个栩栩如生的小动物。有时候也作弄他,骗他水里有月亮,叫他自己去捞。
小宁祐“嗯嗯”两声,乖乖趴在水缸边去捞,够不着中间的圆月,就搬个凳子踩上去够。
玄枵得以偷闲,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酒,就躺在旁边梨树上喝酒。
他那时候第一次喝酒,很喜欢醺醺然的感觉,就放任自己醉去,摇摇晃晃,从树枝上落下去,很没有包袱地直接躺在铺了落花的地上。
所谓“醉倒落花前,天地为衾枕”,实在疏狂、实在年少自在……
“扑通——!”
“哥、哥哥、救……咕噜噜噜噜噜噜。”
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他的享受。
小宁祐踩在凳子上,够得太深,直接一头栽进了水缸,在里面翻滚。
玄枵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把人捞起来。
他拎着湿漉漉的、吧嗒吧嗒往下滴水小孩,像是拎着一只调皮捣蛋、被水打湿的小猫,长长叹气。
小宁祐咳嗽两声,睁开了被水打湿黏在一起的长睫毛,他小鸭子一样噗噗噗吐水,糊了玄枵一脸。
玄枵:……
他还在那断断续续:“噗噗噗、哥哥……噗噗,坏……”
玄枵黑着脸把他拎进房间:“洗澡。”
什么疏狂、什么闲适、什么自在,统统见了鬼,他还在倒霉地给小孩当限时娘亲呢,管喝管吃管睡管玩,还得管他掉进水缸。
至于他落在树下的酒,后来被好奇的小宁祐偷喝了,又是另一桩鸡飞狗跳的事情了。
又过了月余,小宁祐快要迎来六岁的诞辰。
因着他之前不通人事,诞辰过得很简单,难得今年小宁祐像是开了窍,秦娘和流春楼里其他人便准备为他办一次小宴。
宴会在白天,秦娘接着教书先生的名义请了濯尔清。
对方并未拒绝,但秦娘敏锐地嗅到了他与往日的不同,对方似乎很犹豫困扰。
“哥哥!”宁祐跑过来。
秦娘先一步将他拦截抱起来:“不许老是随便打扰你尔清哥哥。”
濯尔清摇摇头:“无妨……不过今夜确实有事要外出。”
他捏捏宁祐的脸:“那明日再见。”
濯尔清这一日其实也没做什么,只是四处打听了一番。
仙首几月未曾有任何声响,最近连连出现天罚,仙门内谣言喧嚣,已经传到了这一座小城。
濯尔清知道,自己已经到了该离开的时候。
这几个月,不过是从他漫长的命运中偷来的一段奇遇,他终归是要回去的。
他已经不能再欺骗自己……陪宁祐过一次诞辰,算是他最后的私心。
他回到院子,才发现此处已经挂上了秦娘精心准备的装饰。
流春楼人不多,只摆着一桌饭菜,小宁祐原本乖乖坐在椅子上,此时看见他,立刻哒哒跑过来。
桌上其他人第一次见他,看到他的脸忍不住窃窃私语,偶尔善意地笑一声。
濯尔清若无其事地抱起他入座:“我来晚了吗?”
秦娘摇头:“刚开始。”
宁祐喜欢热闹,头次这么多人一起陪他吃饭,因此很是开心。而且还有很多礼物!
诞辰……真的是可以实现愿望的一天。
他傻笑,就连尔清哥哥也是,什么都依着他,往常不让玩的,也陪他玩了。
甚至在他的央求下,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