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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少主君,你应当替你这个不懂事的表弟道歉!”这番话说完,全场寂静。小侍们偷偷看向陈含章,主君竟然当众如此责骂少主君……
这样被下了面子,今日之后,少主君在杨家行事更艰难了吧。
陈含章面露难堪,他藏在衣袖中的手攥紧,但他不能反驳杨贞的父亲,可要他说道歉认错的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引玉表弟是替他出头,他若是服软,岂不是将矛头都对准了引玉表弟,坐实了他不懂事的名声?
气氛一时有些沉寂连空气都要凝固了。
谁知道,这陈引玉忽然出声了。这一句话划破了寂静,不只是划破寂静,简直是石破天惊一鸣惊人。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擅闯杨家,我道歉!不过您说什么不下蛋的事啊?这怎么也能怪我表哥?他又不是管厨房采买的!”陈引玉站在陈含章深浅,义正言辞语气恳切。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笑,又迅速消失了。
天啊,少主君的表弟真是个妙人!
爹的。陈含章是个聪明人,怎么他表弟傻成这样!吴氏的脸都气白了,干脆抛下了那些阴阳怪气的话,像以前市井吵架的公公老爷们一样,直截了当地对陈引玉说:“我说你表哥生不出孩子,这次你能听懂了吗?!”
陈引玉的脸瞬间红了,他看清了吴氏的恶意和语气的嘲弄,陈含章忍不住要将他拉到身后,但陈引玉一动不动地直视吴氏,声线微颤:“生不出孩子,谁知道,是不是杨贞不行?”
这话一出,周遭先是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时,随机陷入死寂。不只是吴氏,连陈含章都呆住了,无人注意到红袖微变的脸色。
“你!你这个小贱蹄子,看我不打烂你的嘴!”吴氏大怒扬手上前要扇陈引玉耳光,陈含章眼疾手快将他护在身后,陈引玉带来的侍卫们也上前,面无表情地围住了吴氏。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您是心虚了吗?既然您觉得有问题,为什么不让杨贞去检查检查?”陈引玉有靠山有帮手,而且早就和杨家撕破脸了,他才不怕!
吴氏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小侍们上前扶他,又被他一挥手推开:“好,好,你们还倒打一耙污蔑我女儿!”
“是你先说我表哥的!”陈引玉不甘示弱地回怼了一句,陈含章忙拉住他,就差捂住他的嘴了。他小声在他耳边念:“少说两句吧祖宗。”但声音泄出的笑意暴露了陈含章的愉悦心情。
“不要吵了,我愿意将院子让给棋儿公子。”红袖双手交握上前一步,忽然开口说道,
吴氏一窒,回头瞪了他一眼:“你添什么乱!”
红袖去搀扶他,另一只手轻抚肚子,语气柔顺:“父亲,这件事是我错了。棋儿公子不过是想要院子,那便拿去吧。少家主中举是件喜事,不该因为这种事叫她烦心,也不该因为这种事责罚少主君。传出去,不好听”红袖在最后六个字上咬字清晰,吴氏登时清醒了些,没有再反对。红袖又看向陈含章,朝他福了福身子:“是我们侧室之间的矛盾,不是什么大事,连累少主君您被责骂,我向您赔个不是。”
是了,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棋儿和红袖争院子,本不是什么大事,贞儿中举才是头等大事,这样又罚主君又被陈家人找上门,若是传出去,闹得家宅不宁,那才是小事变成了大事。
那个棋儿,女儿不过一时被这个贱人迷了眼,总有喜新厌旧的时候。等到了那时候,他再来料理他。眼下,让他们再蹦跶些日子吧。
“既如此,少主君的禁足就算了,引以为戒就好。”吴氏假笑着说,陈含章低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