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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卿,还有永嘉帝卿。”“什么?永嘉离开了围场!”这不是皇帝的声音,是皇贵君的声音,他手中还拿出药粉,闻言差点失手滑落药粉。
他大步上前站在兵将身前,目眦尽裂:“永嘉怎么会离开围场!”
“回皇贵君,永嘉帝卿,突发水疮。君后怕传染开,强令将永嘉帝卿带离围场了。”小侍颤抖着说完,惊恐地看到皇贵君身形踉跄向后倒去。幸好三皇女眼疾手快地扶助他,皇贵君也只是眼前一黑,并未真的晕倒,他死死抓着侍从的手,眼睛猩红一字一顿:“让我出去,我去照顾永嘉!”
“不行。”说这话的是皇帝:“永嘉不会有事的,若是将刺客放走,那才会真的出事。”
皇贵君愣愣地看着她,有些崩溃地问:“你觉得我会放走刺客吗?”
皇帝伤口正疼,被他这样逼问顿时更加恼怒:“朕何时这么说了!你身为皇贵君,更应该做好表率!你现在闹什么闹!”
她竟然说,他去看自己突发疾病的孩子是胡闹!
这不只是他的儿子,也是她的孩子啊!!
皇贵君站立不动,就这样定定地看着皇帝。其他人不敢做声,低头装死。
皇帝发泄了一通自己的情绪,终于恢复了些离理智,轻咳一声,声音放缓:“朕说了,在查出真相前,所有人都不得离开。不是单单拦着你,所有人都是。即使是永徽的父君,也不能出去送他出嫁。”
擒住其中一名刺客、将她带去皇帝面前的二皇女,听见母皇的话时,忽然顿住了脚步。
什么?她身子微微战栗。
母皇,不打算去送永徽了吗?
即使她知道永徽最终不会远嫁,但其他人不知道,京城的百姓也不知道!就让永徽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连家人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像笑话一样离开京城吗?
二皇女大步上前,将刺客丢下跪在皇帝面前,语无伦次地恳求道:“母皇,求您让我回去送送永徽。儿臣已经将功折罪捉拿了刺客!我们可以立刻离开围场回皇宫!”
“人抓到了?”皇帝没有理会二皇女的话,只看着她抓到的刺客,立刻让人将刺客按住,带到身前厉声质问:“你为何要行刺朕?!”
那刺客只露着一双眼睛,冷笑一声,哑着嗓子说道:“我只恨,不是我亲手射中了你这狗皇帝!”
她说完这话,喉头滚动,还未等人反应过来,便七窍流血垂下头颅,再没了气息。
这人还有同党,是同党伤了皇帝,还不知道同党还有多少人!
兵将上前撤下刺客的面巾,容貌并非梁国人,搜身以后低声道:“看着是西域那边的人。”
被她们打得落花流水的西域,也敢骑在她头上了?!皇帝怒极,裹着伤药策马离开:“回营!再查!”
人们忙乱地收拾东西上马,皇帝的目光终于大发慈悲落在了二皇女身上:“若是让围场的消息传了出去,让乌国知道,朕遇刺受伤,永徽帝卿才是真正的危险了,不送,也是保护他。你明白吗?”
二皇女咬住嘴唇,俯身叩头:“儿臣,明白。”
有泪滴落在林地中,看不清痕迹。
——
夜深,京城的城门落锁前,一辆破旧的马车匆匆赶着过来要出城。
守城的门卒皱眉喝道:“哎哎哎,干什么的!大晚上的干什么去!”
赶车的车夫是个老实巴交的女人,她拿着一袋碎银塞给门卒:“大晚上的姑娘们辛苦了,我家的庶子少爷染了水痘,主君怕过了病气,让我们把他快些送走。您看,这白日里我们也不好这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