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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带不好玄凤军!”“将军,您能跟我们一起回去吗?玄凤军也是您的心血,您难道能眼睁睁看着玄凤军糟蹋在左晴手里吗?”
虽然她们不知道为什么裴将军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不像传言中一样失去手臂,但她们见到她时,便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面对着这些殷切期盼的目光,裴令望的心中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
怎么会这样?!左晴竟然如此不堪?
而且更让她挂心的是,乌军或许完全有越过梁水!
但是……她不能名正言顺地回到玄凤军。左晴
毕竟是玄凤军的将领,而她只是青山县的裴令闻。若是她就这样回去,见到她面容的那一刻,她和二姐苦心营造互换身份的事,也全都暴露了。她应当回京城去。
裴令望咬了咬牙,对她们说:“抱歉,我有我的苦衷……我现在的身份,不能和你们同去……”
兵将们满怀希望的眼睛瞬间黯淡下去,但她们都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试图劝说她,只是在临行前最后看了一眼裴令望,便策马离开了。
坐在马车中的永嘉帝卿见裴令望回来,压下心中的不安,悄悄松了口气,继续赶路。他没有注意到,裴令望陷入了无尽的纠结中。裴令望心不在焉地前行,连与京城的官兵碰面了都没有察觉。她心中既急不可耐地想要见到陈引玉和二姐,又挂心远处的战场。她实在无法忘怀那几名兵将对她说的话,可她怎么都不能相信。
玄凤军是她娘亲一手组织起来的,每个兵将都个顶个的精良,即使左晴不堪重用,这些兵将也未必抵挡不过乌军吧?熬了两夜,裴令望还是毫无睡意,又一次披着外衣坐在外面,目光空茫地望着天空。
“裴小姐。”一声轻轻的呼唤扯回了裴令望的注意。她目光锐利地撇过头去,在来人的衣角上看到了熟悉的纹路。
“有什么事吗?”裴令望疑惑地问,同时心中好奇,将家人真是神出鬼没,连她在何处都能找到。
“公子托我们给您送信。”来人恭敬地说着,手上递过一个信封:“还有一条口头的消息,需要小的说给您听。”
裴令望接过去,飞快地拆开信封。信很简短,她一目十行地看完,先是皱着眉,随后嘴角不由自主勾起。
信上说,皇帝突发急病,目前正由太女监国。庄氏已经与边防军会合,因为陈引玉收到进京的圣旨,所以她们正原路折返回接应陈引玉,请她放心。信上还有二姐的字迹,说乌军来势汹汹,要她照顾好自己,她会等她一同去京城,有什么困难,她们一起面对。
裴令望吸了吸鼻子,折好了信收起来。有了二姐她们去接应陈引玉,她更加放心了。
随口问等候她的将家人:“你要传的口信是什么?”
究竟是什么样的消息,还需要口头传递呢?
那名将家的卫兵压低声音,说出的话却如同惊雷一般,在裴令望耳边炸开:“乌军夜袭玄凤军,左晴弃兵出逃,玄凤军溃散,禹州或将失守。”
裴令望后退一步,哆嗦着嘴唇,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又猛地上前揪住那个将家人的衣领,目眦尽裂:“这消息还有谁知道?!”
将家的卫兵神色不变,冷静地回答她的问题:“主君吩咐我们,玄凤军有什么动向第一时间要向裴小姐交代,这是一天前的消息,试管禁忌不敢耽搁。”
“这条消息已经被封锁了,除了朝廷以外,只有裴小姐您知道。”卫兵话音刚落,裴令望便松开了她的衣领。
“我要你替我捎一条口信,不,两条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