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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她们若是真的有船,早就拿出来用了。裴小姐多虑了。”林安委婉拒绝了裴令望,语气也带上了疏离。“原本我们也以为乌国不会生事。”裴令望平静地说道:“但她们不仅没有和亲的意图,还进犯了禹州。若她们真的有船我们却毫无准备,那该怎么办?”
林安顿时哑口无言。她对上裴令望的目光,一咬牙,下定了决心:“好吧,既然裴小姐这么说,那这件事便交由你去做。”
林安点出一支小队随裴令望去禹州军的库中取能烧船的东西。死马当活马医吧,林安苦中作乐地想着,至少这样一来,这些兵将们都有了盼望,肉眼可见的重新凝聚了精气神。
只要有这口气撑着,对上乌军就能多撑一会。
取东西需要时间,也不知道她们多久能回来。林安没有将希望寄托在她们身上,一如既往地带着其他兵将演练。
过了两三天,林安没等回裴令望 ,倒是等来了在最前线守卫的兵将。她连滚带爬地赶来,语无伦次地对林安禀报:“将军,乌军、乌军又来了!”
“慌什么?我们这就前去!”林安话音未落,就听见传递消息的兵将颤抖地喊:“船!乌兵有船!”
林安心头一突,忙驱马前去,只见在禹州边城的河口处,一艘又一艘舟船缓缓驶来,伴随着乌军作战特有的号声,秋风将乌国的旗帜吹得猎猎作响。
竟然、竟然真的有船!
林安压抑住心中的惊骇,厉声喝道:“传令!调水军出击!”
谁没有船?!她们禹州人世代在梁水边长大,她们的船和兵只会比乌军更加精良!
若不是先前中了乌军的伎俩,加上左晴临阵脱逃被乌兵趁虚而入,致使她们损失了众多精良的将士……
看着数量锐减的船队,林安眼中划过一丝伤痛,趁着船还未下水时,抽出长剑朝向乌军的船队,对弓箭手喊道:“杀!”
语毕,万箭齐发。
随后禹州军的船队也向乌军驶去,她们没什么章法,只是朝着乌军的船撞击。但即使如此,也挡不住有备而来的乌军。
第一艘渡过梁水的乌军舟船还未停靠时,岸上的禹州军便围困过去,只是仅此一艘船上的乌军就人数众多,禹州军又被分去一部分精锐在舟船上,一时间竟有些吃力。
乌国人用走调的梁国话喊着嘲讽的话,禹州军听得刺耳,但心气也一点一点消散。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声巨响在水面上炸开,一阵尖叫声传来,随后便是乌兵的惊叫咒骂声。林安一剑挥开一个偷袭的乌军,下意识朝声响的方向望去,只见梁水之上,悬挂着乌国旗帜的船只燃起火焰,大口地吞食船只。
林安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望向不远处的高地,正是裴令望和她带离的一队人马!
来得太及时,太好了!林安登时热泪盈眶。
裴令望身旁的一名兵此刻正兴奋地望着她手中的火铳,裴令望将装填好火药的火铳交给她:“看清我刚才如何做的了吗?”
兵将紧张又激动地点了点头。
裴令望拍了拍她的肩头,随后身形矫健跃下高地,避开流矢的同时,顺便将一名乌军踹进了梁水中。她对林安喊道:“让骑兵隐于高地,水兵分三队去截船!”
林安此刻对她无比地信服,忙按她说的去指挥。
这一次,换乌兵落了下风。
着陆的乌兵被禹州军和赶来的玄凤军合力击杀,调整战略的梁军截击乌国的舟船,当有乌军落水时,其他船上的兵将趁此机会,直接将弓箭对准了落水的乌兵,叫她们再也无法浮上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