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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跟前说。”贺文嘉哪里有那个胆子,随即话锋一转:“胡兄考得如何?”
“不知,来京城后咱们一直闭门读书,他估计也差不多。会试已经考完了,这会儿问什么都来不及了,等出榜单了再谈吧。”
他们到京城后,年前胡玮使人给他们送了一封问好的信,又送了几样年礼,算是好友间来往的意思。
贺文嘉微微扬起头:“那咱们就等着吧。”
所有人都在等会试的结果,这两日休息好的举人们又出来会友了,贡院附近的茶楼酒肆尤其热闹,黄有功和朱润玉也去过几次。
自觉自己小有希望的石匀,和对自己十分有信心的贺文嘉,他们依旧哪儿都不去,留在家中读书。
范江桥这几日不去范家,只留在梅家教贺文嘉读书,偶尔空闲时师徒两人闲谈,说的也是殿试时要注意的礼仪。
石匀隔两三日会来一趟梅家,也能坐在一旁跟着听一听。
三月初九,会试发榜。
今次会元不是众人议论的左都御史钟大人的弟子左士诚,也不是徽州府才子蒋雪村,其他太原府才子、广西才子的排名甚至排到十名开外了。
元吉十八年会试的会元,乃是叙州府南溪县举人贺文嘉。
报喜的报子一拥而上,贺文嘉兴高采烈地撒喜钱,回头还故意拍王苍肩膀:“乡试你第一,我第二,如今会试轮到我当第一了,也算公平哈!”
今日会试开榜,自觉自愿有希望的举人大都在这里了,贺文嘉此话一出,围观的众人顿时被吓了一跳。
什么你第一我第二,这话说得也太张狂了些,完全不把我等举人放在眼里了。
朱润玉忙帮着找补,干笑一声,使劲儿拽了贺文嘉一下:“贺兄年纪小,就是喜欢说玩笑话。”
黄有功立刻瞪了贺文嘉一眼:“怎的?看不上我还是怎么的?我要生气了。”
石匀、胡玮忙帮着说话,王苍顿时笑了,他拍拍贺文嘉肩膀:“咱们从小一起读书,先生夸我多过夸你,你这般不服气,叫你赢一回也无甚。”
围观的举人们顿时面面相觑,不得了,今年会试的第一和第二竟然是同门。
哪个先生这般厉害?我也想拜在这样的先生门下。
也有人说可惜了,两人若是错开年份考试,说不得都能当会元呢。
有认识王苍的举人立刻道:“王举人,你们师兄弟俩人拔得头筹,今日状元楼这顿酒得你请呀!”
“嘿,状元楼一桌酒至少十两银子,咱们楼上楼下十几桌,你好意思叫他们俩人请?”
“就是,咱们虽没名列前茅,不才我也算得中了,喜事一件,今日这顿酒我自己个儿给银子。”
报喜报到二十名了,得知自己中了的举人们大喜过望,给了喜钱还觉不够,赶紧叫小二哥上酒肉来。
贺文嘉从兜里掏出二十两银子放桌上:“先说好,我夫人只给了我二十两银子,我只请我这一桌,你们隔壁东山书院这两桌叫王苍给银子吧。”
中了第五名的徽州举人蒋雪村,他也是东山书院的学子,锦衣玉冠着身,自在地自斟自饮,一派风流作态,笑道:“我东山书院的学子不至于请不起一顿酒,今日时逢大喜,大家喝够吃够了,酒钱自有蒋某付。今日过后,咱们回去闭门读书,等殿试再战一回。”
“蒋兄说得好!”
“干了这杯!”
“还是蒋兄慷慨。”
贺文嘉见有人当冤大头,大声谢过后,赶紧把二十两银子揣自己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