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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欺师灭祖的后辈。”侯原恭敬地低下头:“堂哥说的话,正是我想说的。”
先生有本事,他们这些做弟子的也受益,大好事呀,他们侯家于情于理都不可能不跟先生站在一起。
范江桥面露满意的神色:“去吧,这事儿也跟你们家里人知会一声。”
“是。”
侯慎和侯原归家,侯家人听说此事后,都十分欣喜,侯粱更是亲自上门送礼,说感谢她费心教导侯慎侯原,两个孩子这次回来长了不少本事,人也稳重了许多。
渔娘叫侯粱不必客气,都已经是她的弟子了,她肯定会好好教导。
侯粱做事妥帖,来了梅家后,后头找了个机会去见皇上,当着皇上的面把梅夫人夸了又夸,还把侯慎侯原绘的舆图给皇上瞧。
比不上梅夫人,但是也大有进益吧。
侯粱豁出老脸去皇上跟前卖好还是有作用的,皇上对梅夫人和侯家都十分满意,冬至时两家都得了赏。
在外人眼里,梅夫人身为一个女子,只因一手无人出其右的本事,就能跟朝廷内的一品大员一个待遇。
工部里许多靠本事领俸禄的大人们,大匠们,心头微动,皇上还是在乎他们的。
在许多工部的人心里,贺文嘉还是范大儒的弟子,梅夫人跟贺文嘉是夫妻,那就是一家人。
皇上赞赏梅夫人就是赞赏他们!
谁敢当面说梅夫人的不是,那就是跟他们过不去,跟皇上过不去,看我不喷死他!
范江阔作为工部尚书自然是知道下头人的想法的,他关起门来呵呵一笑,当今皇上可是实权皇帝,谁敢正面反对皇上?
梅夫人受的恩赏都摆在明面上,果然如范江阔所想,朝中官员无人反驳,就算说酸话,也要藏着点。
贺文嘉这位一榜进士,他这个最得圣宠的翰林都没得的赏,竟叫他夫人得了,冬至节后回翰林院当差,少不得要被人笑话两句。
贺文嘉不怕人笑话,反而十分自得,你们谁家夫人比我夫人有本事?
他还不知道么,那些酸腐文人比不上他夫人,又不敢骂皇上太过抬举他夫人,于是只能借着笑话他给自己找回点脸面罢了。
贺文嘉得意一笑,你们都酸去吧!
中午休息时,屋里无人,瘦得脸颊凹陷的蒋雪村苦笑:“我现在算是知道了,妻贤夫祸少。我不求我夫人给我添光彩,不给我惹事我就阿弥陀佛了。”
贺文嘉拍拍他肩膀:“无妄之灾,都过去了。”
前几个月薛广悄无声息地从江苏去了安徽,蒋雪村怕族中老人顽固,舍不得家中田地,特地请了假回徽州处理此事。
蒋家到底是大族,贪归贪,这种要命的时候还是舍得下家财的,蒋家由蒋雪村祖父做主,主动献了田产给朝廷,交给钦差薛广分给无地的百姓。
家中隐户也不敢留,尽数找好了由头把人放出去充做流民,只当跟蒋家没关系。
蒋雪村好不容易安顿好家中事情回京,结果一回京就得知她夫人跟大理寺左士丞家的小妾发生了口角,争夺一支金簪时推搡,那小妾摔了一跤把肚子里的孩子摔没了。
这件事究其根本是大理寺卿左士丞家的小小妾嘴贱先生的事,他们家不占理,那位大人再宠爱小妾也不可能为了小妾参将雪村一本。
好么,那位大人另辟蹊径,换了个由头,弹劾蒋家强占土地,拘禁民人、欺压百姓。
若不是蒋家之事早已经办好了,这次弹劾落到实处,蒋家被当作杀鸡儆猴那只鸡,蒋家就彻底完了。
蒋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