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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持眼睛亮亮地看着她:“我得好好想想,不过你放心,总不会叫‘阿猫、阿狗’的。”……
次日年三十,清晨贴上桃符,晌午祭了祖,备了年夜饭,夜里家家户户放起炮仗,民间一说“守冬爷长命,守岁娘长命。”,由是稚儿都在守岁,调皮的小子们时不时提着灯笼出来玩一圈,屋外亮如白昼,一夜倏忽过去。
爆竹声声中,龙祥三年的元日来了。一岁新,晴空中紫气自东而来,江山万里正回春。
以沈持正一品左相的官阶,这一日是要同右相曹慈一块儿,率在京正四品之上的文武百官进宫给皇帝和皇亲国戚们拜年贺岁的。他五更起来穿戴整齐,在一轮新日的红光中赶往皇宫东华门,到了一看,右丞相曹慈已经神采奕奕地等在那里了。二人寒暄几句后,官员们都到齐了,还有高丽、于阗、回纥等地的使者在鸿胪寺卿李讼身后肃然列队,也等着进宫拜年。
很快,大太监丁吉穿着新衣裳,容光焕发地出来迎接他们。
“请吧,沈相爷。”曹慈笑呵呵地说道。
沈持:“曹相爷请,诸位大人请。”他先买左腿,跨步走进东华门内。
走到太和殿外,皇帝赏赐每人一朵正红的绒花,让他们插在官帽上,之后才进殿贺年。贺年的仪式由礼部引导,官员们只要不出差错就行。仪式持续了约摸一个多时辰,之后就是赐宴了,这顿饭在晌午之前开宴,说不清楚是早点还是午膳,反正宫廷御厨使出浑身解数,捡好吃的好看的都做了,一盘盘精美的点心,热腾腾的菜肴,海陆八珍……
入席后,在一众身居高位的官员之中,沈持端坐在皇帝的左下手出,绯色以金线绣仙鹤一品文官的补子更衬出他霞姿月韵,十分惹眼。
其实方才打他一进来,皇子们和皇室宗亲们的眼睛就粘在他身上了,尤其是雍王萧承彧看看他,再看看他的侍讲学士,三十五岁的薛溆,虽然那人也是冰壶玉衡风华正茂,但跟沈持一比,就没那么顺眼爱看了,瞬息垂下头,闷闷不乐。心中对他娘周淑妃多少有些怨怼:要不是她眼光浅,沈持就是他的老师了,轮不到薛溆。
近来他父皇下旨让沈持作为十皇子萧福满的侍讲学士,萧承彧得知后要多不甘心有多不甘心,暗自叹过好几回气了。
君臣说说笑笑,吃吃喝喝的时候,他举着杯子去到沈持面前,问道:“沈爱卿,正月之后你进宫来授课,本王会去听的。”
经他一说,沈持猛地审视起他的这一差事:当初皇帝下旨擢升他为左丞相时,是还顺手给了他一个侍讲学士的头衔——这件事早就提起过,说要他当十皇子萧福满的启蒙老师,他心道,十皇子才几岁,哪里就到开蒙的年纪了,早着呢。
搁一边放着再说了。
此刻一算,十皇子都六岁了。
时光啊还真是快。
“殿下,臣要是进宫授课,定是从《三千百》开始,”沈持说道:“殿下早已读完四书五经了吧?”再去听他讲一遍,烫烫剩饭何趣之有。
萧承彧落寞地苦笑:“去年习完四书五经了。”
“可是本王好像没学明白似的。”他还想说,薛溆,似乎也没教明白。
沈持正色道:“殿下,以臣之浅薄的经验,读书全在自用心,老师不过引路人。老师领进门,顿悟靠个人。殿下若觉得没有读透,臣以为,可多翻几遍。”
薛溆的学识不在他之下,甚至远胜于他,
雍王淡淡笑道:“沈爱卿说的在理,本王听你的劝,把书多读几遍。”
跟多年前比起来,他变声了,意味着快要长成成年的男子。
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