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值得吗？值得(1/3)
京城依旧是原来那般热闹。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一路上都有些拥挤，空气中飘着食物的香气，引人不由得想饱腹一顿。
她拐到一个巷子处，见周围没有旁人了，才喊道：“朝阳。”
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她面前。
“小姐，怎么了？”
“走，我们去见小莲。你带路。”
“好。”
四月的草长得格外的快，其实不止是草，花也是。山坡上开着一朵连着一朵的小白花，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小莲的墓在山中央，那里挨着张玫诺的墓，而且风景很好，时不时有些许鸟儿飞过，这样，她应该不会觉得无聊了。
张玫诺虽没有受封，但家族势力是不错的，所以户部尚书特地给她弄了个墓园。种满了她最爱的芍药花。
到墓地的时候，一个身影已经在小莲墓碑前站着了。那个身影穿着一身白衣，披着发，看身姿是位姑娘。
谢娇允特地看了看。
有脚。那就不是鬼了。
这才松了口气。
那姑娘转身，看见不远处站着的两个人，不由愣了下，像是很诧异。随后想到什么，才开口：“你们是小莲的朋友吗？”
“是。”
“哦，这样么。”那姑娘苍白的脸笑了笑：“你们好，我叫李华，我是小莲曾经的好朋友。你们是来看她的吧，我也是。”
谢娇允走了过去，朝阳紧随其后。
小莲的墓碑上，并没有写生辰年月，也没有写父母名讳，她甚至没有姓。
草坪上摆着些糕点和纸钱，还有几个红灯笼。
李华：“我认识小莲的时候，她与我说她就叫小莲，她的父母这辈子没有他们的名字，但他们给小莲起了个名字。”
谢娇允没说话，只从袖中拿了个陶瓷娃娃放到小莲的墓碑前。娃娃很精致、很漂亮，照着小莲的样子做的，还染了色，不知道制作者花费了多少心思。
李华看着谢娇允的动作，笑了笑：“你对她这般的好，想来她会很喜欢跟你待一块的。”她指着陶瓷娃娃上的一个位置，说：“这个香囊，是小姐给我们做的，当时小姐练了好多天，手都扎破了好几次，我们都喜欢的不行，没想到她还带着呢。”
嗯，她很喜欢这个香囊。所以，因为这个香囊丢了命。
这句话谢娇允并没有告诉她。
李华：“之前小莲说她想走，我就知道她是个拼命想活下去的人。我们的小姐被折磨死了，我去报官官府把我赶出去了，我没有办法，所以我看着她死了。这些天来，除了薛公子和我没有一个人给小姐上过香，后来，我成了小姐的守墓人。在帮她守墓的时候，我发现了小莲的墓。我第一个感觉竟然是这样也好，因为我们三个可以死在一块了。”
谢娇允看了她一眼，声音淡淡的，“你还年轻。”
李华摇头：“我已经有白发了。我不想要前程，我只想守着我想守护之人，守一辈子我也愿意。”
一辈子太长了。
可对有些人来说，一辈子又太短，短到一辈子都不够。
谢娇允有些不解，她试图说服李华，又像是在说服自己：“值得吗？”
李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