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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在腰上的手,诧异地问:“怎么这么黏人了?”“想你了。”
韩乙笑一声,手上继续翻炒锅里的菜。
丹穗黏糊够了,她松开手去洗漱,“你这样坐着,伤口不扯得疼?”
“不疼。”
丹穗不知真假,吃过饭后她拽着他回舱房上药,见伤口上的痂确实没有裂开,她也就不操心了。
“我把值钱的东西收拾收拾带在身上,我们下船去寻个僻静的地方练武。”她说。
韩乙点头。
金玉首饰、钱串子和银锭子装包袱里带走,余下的东西也不是便宜货,绢布、棉花和书本要是被贼偷走了,损失也不小。丹穗在船舱里转了几圈,决定把东西搬去厨灶旁边的货仓里,货仓大,且无光,是藏东西的好地方。
韩乙提着刀站在船板上看丹穗忙活,等她忙活完,二人一起下船。
离开时遇到船坞的坞主,韩乙托对方帮忙留着意,别让其他人上他们的船。
徐坞主看到他手上的大刀,痛快地答应下来。
船坞后面就是村落,天寒地冻的,外面看不到几个人,灰扑扑的村落里,只有寻食的鸡鸭身上有些鲜亮的颜色。
韩乙的目光不时落在紫色的绢花上,轻盈的花瓣迎风颤动,发带缠绕着发丝飞舞,他捻了捻指尖,克制住去触碰的冲动。
丹穗的心思都在四周的环境上,生活在这里的人家资不丰,房屋多是土屋,牲畜棚是草棚子,院墙是泥砌和棍插的篱笆,院子里的情况一眼能望尽。
“你们找谁?”一个挑着泥筐的男人从院子里走出来问。
丹穗朝韩乙的刀上指了指,说:“不找人 ,我们的船停在徐坞主家的湾口,我家老爷想寻个宽敞的地儿练练刀。”
“往村后去,村后有稻场。”男人指路。
韩乙和丹穗循着方向找过去,他好奇地问:“我是老爷,你是丫鬟?怎么想出这么个说辞?”
“你我要是正经夫妻,我跑上跑下买水买菜付船资说得过去吗?总不能逢人就说你身上有伤。”丹穗解释。
到了男人所说的稻场,丹穗扭头看向韩乙,问:“你打算怎么教我?”
“先跑几圈,不求快,你练练耐力和脚力。”韩乙说,她体弱,脚程也慢,他打算先让她强健一下身子骨。
丹穗见他没旁的指示,她提脚便跑出去。
“深吸一口气,用嘴巴吐出去,腹部有发紧的感觉吗?保持这个状态。”
“嘴闭上,用鼻子吸气呼气。”
“腿抬高一点,不用那么高……腹部收紧……眼睛往前看,别盯着脚尖……”
韩乙跟在她身后走,眼睛盯着她四肢的动作,不时做出提醒。
丹穗跑到第三圈就跑不动了,腿如灌了铅,重得抬不起来,鼻子像是泡在冰水里,又疼又酸,酸得她想掉眼泪,脑袋里也嗡嗡作响。她停下来呼哧呼哧喘气,发现眼睛发花,整个人晕乎乎的。
韩乙迎上来扶起她,说:“不要停,再走走。”
“我走不动了,好累啊!”丹穗把身体倚在他身上。
韩乙半扶半搀着带她走一圈,等她呼吸平缓下来,他抬手帮她绑紧发髻上的绢花,手指也顺着衣领探进去。
“冷!”她跺脚。
“我发烧的时候,你给我刮的就是这个地方?”他按住她颈后的椎骨问。
“嗯,推大椎穴可以退热。”丹穗埋首在他胸前闷声闷气地说,“对了,你不要再给我买书了,一本书两三贯,挺贵的,我看个两遍就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