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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是在伤口上撒盐?”丹穗质问,“你说算了,这也是她的意思?”“对。”闻姑婆点头,见丹穗生气,她脸上反而有了点笑模样。她含糊地透露:“曲夫子,你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外面的人也不知道,我们一旦把旧事捅出来,那人说出什么,我儿媳妇就没脸再出门见人。”
丹穗听出她的意思,忆及那个老婶子说的话,崔嫂子曾被赌坊的打手抢回家做媳妇,毁了半张脸丢了半条命才逃回家。思及闻姑婆的话外音,她觉得崔嫂子很可能在被抢走后,身子被对方占了。她逃回家后可能掩盖掉这个事,对方也没漏口风,所以如今她们投鼠忌器。
“那个男人叫什么?”丹穗问。
闻姑婆顿时面露警惕,她不吭声。
“我让韩乙去杀了他。你放心,不会把事情闹大,也不会让他有机会开口胡说八道。”丹穗开口保证。
闻姑婆强咽一下,她扭过头屏气好一会儿,然而堵在嗓子眼的酸意一个劲往头顶冲,怎么都咽不下去。
眼泪掉下来,她捂着脸蹲下去。
“你图什么?”她哭着问,这一年来,她跟同为寡妇的儿媳相互攒劲,她不停地劝她忘了那件事,就当被狗咬了,劝她为了孩子好好活下去。好不容易挺过最难捱的日子,她们报仇的心气没了,今天有人说能替她们报仇,她难以相信她是纯粹的善心。她这辈子遇到的都是恶人恶事,好事轮不到她。
“曲夫子。”余蕙她们三个从前院过来,她们没听见厨房里的动静,如往常一样来帮忙择菜烧火。
闻姑婆迅速擦掉眼泪,她背过身舀水淘米。
“你们吃过饭了?”丹穗问。
“吃过了。”余蕙见往日热情的闻姑婆今日一声不吭,她察觉到不对劲。
丹穗递过去一个眼色,余蕙不动声色地推着王静和海燕走出去,“后门还没开,我去开门。海燕,你跟王静去学堂开窗,地上撒点水,上课的时候凉快些。”
说着,三个人越走越远。
“你要是没意见,就把那个男人的名字告诉我,还牵扯到谁,一并告诉我。”丹穗接着说,“我就图个爽快,不图钱也不图名。你不知道,韩乙他们以前就是四处行侠仗义的游侠,这种欺男霸女的恶事,他们不知道便罢了,一旦听到风声,必出手平不义之事。”
闻姑婆沉默几瞬,她报出三个名字,“看中我儿媳的地痞人称蚂蚱,真名叫什么我不知道。强抢我儿媳的时候,蚂蚱有两个帮手,一个叫二柱,一个叫狗栓。我听人报信找过去,这两个人在外面守门,不让我进去,还打了我一顿。”
“行,我知道了,有消息我告诉你。”丹穗离开。
太阳越升越高,离辰时还有差一柱香的时候,武馆和私塾的学生都到齐了,丹穗去叫醒韩乙,“我去上课了,桌上有饭,你别忘记吃。”
韩乙还没睡醒,等丹穗的身影彻底走出去了,他陡然想起睡前的喜事,他要当爹了!他一跃而起。
“正要喊你,你睡到这会儿才醒?”曲丁庆找过来,“你嫂子让我来问问,你媳妇咋样了?昨天没中暑吧?”
韩乙正在刮胡子,他忙里抽闲回答:“没中暑,是有喜了。”
曲丁庆“哎呦”一声,“恭喜恭喜。你们倒是巧,我早上听大成说他媳妇也有喜了,都快满三个月了,瞒得挺紧。你媳妇跟他媳妇谁先生?”
“他。”韩乙洗把脸,他起身拍拍曲丁庆,难得嘚瑟道:“你也抓紧。”
曲丁庆哈哈两声,“生孩子还比赛不成?我已经有两个了。”
二人一道往外走,曲丁庆看见大胡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