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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烧的。她也不知道低烧需不需要吃退烧药,以防万一还是打电话给秋秋,结果这姑娘在洗澡,是周湘接的,听她说有点烧当即打算给她送过来,喻氤也不敢洗澡,就坐在床角干等,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是太困的缘故还是真的烧了起来。
大概十分钟,周湘就敲响了她的门。
门一开先听到的不是周湘的声音,而是一阵笑声,甜美,但在这么晚的走廊里格外响亮,甚至有点失礼。
喻氤脑神经一抽一抽的疼,闻声寻去,只见蓓蓓站在走廊的尽头。
她怎么会在这?她又不住这一层。
像是看穿了喻氤的疑惑,周湘退开一步,让她视野更开阔,于是喻氤总算看清了蓓蓓站在何处——老酒店一层只有两个高级套房,分别分布在走廊两边,那么和蓓蓓深夜畅聊的人不言而喻,是闻勉。
距离太远,喻氤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也看不到他的脸,只依稀认出他身上的衣服是早上化妆时穿的,那就是还没休息。
“和传闻中一样受女艺人痴迷啊。”周湘推推无框镜片,意有所指。
喻氤难受得顾不上其他,只在浑噩中想闻勉一贯得体,肯定知道大半夜在走廊上大声喧哗有多粗鲁,他会请蓓蓓进房间聊的,他会这么做的。
她脸色惨白地接过周湘手里的药,“谢谢,我睡了。”
第23章 P-15失控惩罚他吧
第二天喻氤直到周湘闯进房里才惊醒,天已经大亮,闹钟响过七轮,而她完全没有听见,是化妆师等了一个小时不见她人,打给周湘问是不是确认错了上妆时间,周湘心道她大概是睡过了头,找酒店前台要了备用房卡上来一看,还真是。
睡过头这种事极少发生在喻氤身上,周湘想当然归结于她昨晚的不适,用手量了量她的体温,感觉没烧,“怎么样,要帮你请假吗?”
喻氤扶额,沉沉摇头,猛地从睡梦中醒来,整个人都还处于心悸当中,但她昨天吃了药,那种昏沉泛冷的感觉已经驱散,既然没生病何必拖累拍摄进度。
“不用,我现在就起,帮我跟孟导说我晚到一小时。”她说。
到了片场,或许是周湘提前铺垫了她昨晚不舒服的前情,孟竖没怪她起晚,只是在结束了手上的一场戏后把拍摄顺序调整回通告单上的顺序,除此之外什么也没说。
闻勉在换戏途中抽空端详她的脸色,可惜她上了妆,无所端倪,于是问:“昨晚病了?”
喻氤摇头,“吹了点风,可能太累了。”
戏外天气变冷,戏里也如是。
高考的氛围越来越浓厚,娄泽不再有时间打零工,每天晚自习回来房间里的灯都亮到半夜。
他的成绩一直很好,一本稳扎稳打,冲一冲还有机会读重点大学,这也是他每每触犯校规学校却一直容忍他的原因。
李金银问他,以后想做什么工作,娄泽说没想过。
那天两人在饭桌上聊起这个话题,而后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因为高考就意味着分别,娄泽会去到这个国家的任何一个地方,而李金银则要留在狭小的宜海度过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年时光。
最后李金银安静地收拾了碗筷,对心事重重的娄泽道:“以前没想过,现在可以想想了。”
娄泽抬眼看她,却只来得及看到她纤细的背影。
转眼进入寒假,整个高三年级组织进行两周的假期补课,李金银在学校里找到一个兼职——千禧年将至,市里教育局举办新年汇演,学校要代表县城出一个节目,于是抽调了低年级的老师组成临时艺术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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