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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眨着一双眼睛,又萌又娇地看他。
浑身的细胞都在说着:快夸我快夸我赶紧在本公主的裙子下顶礼膜拜。
但秦深却没有给出她想象中应有的态度。
他反而神情有些微冷,嗓音低沉:“不是说让你不不要理吗,嗯?怎么还被约出来了?”
秦深并没有想过,让阮宜掺进这些事情里。
那次在老宅已经是例外。
不过是他的私心。想让她心疼他,了解他。
可是再多就不对了。
他的家事,不应该麻烦到阮宜。
他语气带了些责怪的意思,阮宜感到莫名的委屈:“你觉得我不应该管你的事情吗?”
刚才还明媚的小脸一下子耷拉下来。
气鼓鼓地扭头到另一边,表示不想看到他。
秦深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无奈。
就算是责怪,也不可能是责怪她。
这并不是和她不够亲近、不想让她知道。
而是秦深不觉得应该拿这些事来麻烦她。
哪怕是普通男人,也不应该拿婆家的事情,来理所当然让妻子负责,毕竟那不是妻子的家,没有理由给她增添烦扰。
更何况秦深不是普通男人。秦家的事情,完全就是烂摊子。
他娶阮宜,不是让她来烦心的。他只想爱她、疼她,让她好好幸福。
他把她的肩强硬地掰过来,让那张不情不愿的小脸面对着
自己。
小姑娘委屈得不行,长长的睫毛上已经沾了泪珠。
被他转过来也不想看他,火速闭上了双眼表示抗议:“不想看你。”
秦深放柔了语气,低声哄她:“怎么会怪你,我是怪我自己。”
“怪我自己没有保护好你,让你为了这些事情烦心。”
阮宜闷闷地说:“我才没有烦心。”
她不是故意这么说让他放心。
对阮宜来说,雄赳赳气昂昂地和人吵架,以及吵赢,完全踩在她的舒适区。
她是有气就发、绝对不会攒着的类型。
秦深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尖,粗糙的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珠。
他亲了亲她的发旋:“万一他们气急败坏伤害到你呢?”
秦家人的血脉里流淌的都是争斗与卑劣。
他的声音有些说不出的低沉:“有一点点伤害到你的可能性,我都会心疼。”
阮宜心中的委屈达到了巅峰,登时睁开了眼睛,红着眼尾控诉他:“那我也会心疼你呀。他们欺负了你,让你难过,我也想给你出口气。”
秦深有些怔愣,顿了顿安抚道:“我没有难过。”
阮宜噘着嘴:“可是以前的你很难过。”
骂过那对夫妻之后,阮宜本来感觉自己的情绪已经平复了。可他这么温柔地哄她说他心疼,心底那股气又忍不住浮了上来,让她想把心中的话一股脑都说出口。
她睫毛着挂着长长的泪珠:“我一想到你小时候,我就好生气好生气。”
心中的委屈不住地翻涌,并不是为她,而是为了秦深。
外界都说秦深冷心冷情,可谁又知道他是怎么走过来的呢?
只是因为这些坏人变老了,成了长辈,就要秦深尊敬他们吗?
他现在强大、有能力,从天平的一端走到了赌桌上,可不代表那些曾经就能被一句“都过去了”而轻轻抹去。
阮宜越说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