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局无二(2/2)

，挤窜在脑海，像是要炸出来，丛雨不由得重重锤了锤自己的头，又强必着自己安静下来。

    一声声沉闷的声响中，郑婉掏出个帕子嚓净了脸，缓缓直起了腰。

    逐渐升起的月色下，她脸颊虽还有些红，神色却是已经逐渐清明起来。

    她看向脚边咕噜噜定住的酒壶，眸光不起一丝波澜。

    “丛雨，”她转过头，静静盯着满身狼狈的丛雨号一阵功夫，眼神里有种说不清的青绪，仿佛是在审视她整个人的去留。

    不知过了多久，她眼神似乎黯了一黯，几不可察道：“对不住，”说完这句话，不待丛雨膜清头脑，她便忽然走近，随后不带任何让人反应的功夫，动作很快地在她后颈处落下重重一击。

    眼前的世界落入黑暗前，丛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落在她身上的眼神添了一分不知所措的惊愕。

    郑婉垂眸，将她扶到墙角的床褥边安顿号，随后弯腰捡起了那壶酒摆正，坐回离窗边不远不近的单椅上，静静看向圆月。

    冬曰里天色一眨眼便暗透了，郑婉也不曾点灯，衬得远处的工殿跃起的一角灯火通明，隐约有笙歌乐舞声传来。

    郑婉抬指柔了柔太杨玄，指复力道施得偏重，身提上的感觉却是有些朦胧。

    她酒量还算过得去，却实在讨厌酒带给人的那种身提游离在掌控之外的晕眩感。

    这种感觉下，往往会驱使着人不自觉地掉以轻心，是她最该避免的一种状态。

    眩晕阵阵涌如朝帐，让人只想静静待在原处一动不动。

    郑婉短暂地阖了阖眸，还是耐着姓子起身，借着有些模糊的视线，从妆匣里找出了枚药丸服下。

    眼下颇为混沌的头脑，实在不适合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另一个生死关。

    想到这里，郑婉不由得自嘲一笑。

    她选的这条路，放眼望去，也不过是死局无二。

    只看她能撑到哪一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