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噎了一下,周文斌手指颤巍巍地指着他,他今天确实是存着从顾君酌这扣点钱的心思,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堵他。
顾锦城直接对着警察说:“看,他自己都反驳不了,警官,劳烦你们把这个寻衅滋事的人带走,看他这么熟练,肯定不是第一次干了,你们好好审审,说不定有大惊喜呢。”
周文斌肉眼可见的慌了,他是有案底的,这要是进了警察局百口难辩。
迅速理顺当前局面,周文斌“啪”地对着顾君酌跪下了,还想动用父子理论那套辩题。
顾锦城在他转眼珠的时候就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周文斌刚有动作,顾锦城飞快地捞起顾君酌上了个方向,避开他这一跪,顺便一脚踹在他背上,周文斌猝不及防摔了个大马趴。
顾君酌上一秒还坐着,下一秒就被顾锦城拉着站稳了,周文斌趴下了,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登时一身恶寒。
这就是他血缘上的亲爹?
想到自己身体里留着这样的一半血液,顾君酌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恶心。
胃部不受控制地收缩,喉管微动,他反射性地干呕。
顾锦城自始至终没有松开搂着他的手,在他弓起的背上轻轻安抚:“没事,没事。”
摔得晕头转向的周文斌被两个警察从地上拉起来。
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辖制住,这可不是个好姿势,周文斌慌了:“儿子,你真要让警察把我抓走?”
顾君酌沉默,顾锦城伏在他耳边:“不要管他,他就是个骗子,他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今天之后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顾君酌抬眼看他。
周文斌意识到自己真的会被警察带走,顾君酌也是真的不想认他,这才开始害怕了,他所有嚣张的底气都来顾君酌是他儿子这件事,如果顾君酌不认他,那他在警察手下不会有好果子吃。
周文斌大喊:“我和你妈是同乡,我们两个是见过家长的,你,你不想知道你妈妈之前的事情吗?你姥姥还活着!”
他大声喊,听到最后一句,顾君酌瞪大了双眼。
姥姥?
这个称呼对他来讲太陌生了,六岁之前他的生命里只有周珊珊;回了顾家之后,白家当他是眼中钉肉中刺,长者温情,笑话。
他是见过白蓉的妈妈的,那是顾锦城的姥姥,一个慈眉善目、手上总是捻着一串佛珠的老太太,她对谁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慈祥模样,唯独见到他从不会有好脸色。
姥姥这个称呼,在一定程度上是他的阴影。
顾锦城太了解顾君酌,只一眼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小酌!”
他喊了一声,顾君酌抬头看他。
顾锦城仍旧搂着他不松开,他一字一句道:“他不是你爸爸,他跟你没有关系,我们不找他,听话。”
顾君酌垂下眼睛。
周文斌已经被塞到警车上,他扒着车门喊出最后一句:“你姥姥叫孙红英,你还有四个姨妈、两个舅舅,你妈妈的老家在……”
车门关上了,声音戛然而止。
顾君酌浑身一震,顾锦城闭上眼睛,低声骂了一句。
顾君酌:“哥,我……”
顾锦城打断他的话:“你想去,那就去。”
二十分钟后,顾君酌坐在警察局的调解室里。
看到他跟上来,周文斌明显松了口气:“我要喝水。”
眼睛看着顾君酌,摆明了是想让他倒。
顾锦城按住顾君酌的肩膀,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