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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群临山而建,每栋之间植被丰茂,间隔巨大,就是在这里轰趴也影响不了隔壁的人,是个杀人藏尸的好地方,顾锦城不至于杀人,但他确实藏了人。
汽车开进别墅的地下车库,顾锦城顺着别墅的电梯上到二楼。
房子里静悄悄的,除了阿姨固定时间上门打扫,三年来再没有其他人踏进过这里,现在终于迎来了它的主人。
顾锦城推开最大的主卧门,坐在床角,准确来讲是拷在墙角的人抬起头。
“小酌。”顾锦城放下手里的食盒,是他在路上经过鲁宴的时候买的,“吃点饭。”
顾君酌左手上拷着一个手铐,手铐另一端用一根细长的链子固定在床头,他两颗眼珠随着顾锦城的动作来回转动,看他摆弄食盒,打扫卫生。
哦,打扫卫生是因为他把枕头、摆件、书和游戏机……
等等,所有他能拿得到的统统摔到地上,水渍在地毯上浸出一圈深色的痕迹。
被子倒是还在床上,因为他需要一点东西包裹身体,他现在全身上下只有一件衬衫,站起来的时候堪堪遮住腰部一下。
地上的东西被顾锦城装到一个大包里,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新的枕头,站在床边两步远的地方,扔给顾君酌。
两步远,是链子的极限长度。
顾君酌看着他谨慎的模样,轻声道:“现在没有电击棒了?”
顾锦城顿了一下,跟他讲道理,“小酌,是你一定要走,我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
“原来顾总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提前准备好了电击棒。”
顾君酌想起来那天晚上,所有的美好顷刻间全部化为泡影。
烛光倒映着他们剑拔弩张的身影,南山缩在窝里瑟瑟发抖,满地的玫瑰花瓣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他的异想天开:你也想拥有感情?做梦!
顾君酌以为他会悲痛、会愤怒、会失控,可他没有,对峙的时候他冷静得可怕,面对无言的事实,他只觉得很累。
走出充满讽刺的房间,留下一地泥泞的花汁,顾君酌大步离开,顾锦城跟在他的身后推上打开的房门,“你去哪?”
顾君酌没回头,他现在不想看见那张脸,“和你没关系,松手。”
走廊电梯开关的声音清晰可闻,楼上的人家遛弯回来了,孩子兴奋的嬉笑声从远处传来,在这个狭小的空间中显得极为讽刺。
顾君酌猛然爆发了,反手凶狠推了一把,“我说放开!”
腰狠狠撞到桌子上发出一声脆响,顾锦城闷哼一声。
顾君酌双目通红,水幕蓄满眼眶,他咬牙忍着不让泪珠落下来,“顾锦城,你和顾枫一脉相承,不,你比他还要青出于蓝,谁能斗得过你呢,提前预祝你拿下同舟。”
顾锦城缓缓起身,后腰一阵阵发酸,“你以为我是为了同舟?”
顾君酌讥讽道:“千万不要说是为了我,我会吐的。”
“你觉得我容不下你吗?爸为你铺路的时候我说过一句反对吗?”
“你反对了又怎么样?白蓉没有反对吗,她能做主吗,你能做主吗,还不是顾枫说了算,你只是比她更审时度势罢了。”
顾锦城沉了心,“你这样想我。”
顾君酌扬起下巴,让自己看上去更狠心一点,不让自己的难过显露一丝一毫,“不是我这样想你,顾锦城,是你已经这样做了。”
“爸的生辰宴,那么多的宾客,你好狠的心。”
顾锦城看着地上残留的玫瑰印记,喘着气尽量平和地跟他讲道理,“如果不当众揭露,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