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夜晚(4/4)
敲门了。”朱辞镜充分发挥避重就轻的天赋,这样说。早餐时间,管家和昨天一样出现在餐厅,后脑勺顶着老大一个包,额前贴了纱布。
爆炸头隔一会儿看一眼,边吃边幸灾乐祸:“哈哈哈哈,长得跟个异形似的。兄弟可以啊,这你都敢打。”
在得知管家受伤的大头是童遥的杰作之后,爆炸头对他的印象立刻从“莫名其妙的怪人”变成了“正义执行的勇士”。
“那两个人还没来,等吃完先去他们房间。”
童遥看了一圈,问:“昨天晚上管家有没有给你们送牛奶?”
爆炸头一拍桌子:“有啊,我还以为是毒药呢,那架势可吓人了不喝都不行。寻思着喝完就当有个解脱,结果倒头就睡,早上一睁眼居然没死。”
中年女人说:“我也是。喝完牛奶睡得挺香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哎你们这么一说,昨晚卧室里的钟一直在报时,找不着也没法关,喝完那个管家送的奶才睡着。”
萧筱一直在走神,察觉到所有人都看向她时,迟钝地说:“……啊?”
“管家有没有给你送牛奶?”童遥皱眉,“昨晚没睡好吗?”
“哦……送倒是送了,但我喝下去之后跑洗手间抠嗓子眼来着。一晚上睡得半梦半醒,屋子里乒乒乓乓不知道搞什么名堂。”萧筱回过神,一五一十地讲。
走神其实不是因为没睡好……
见她没事,童遥没察觉到异样,便只说:“打起精神来,反应力和你的安全挂钩。”
一回生二回熟,朱辞镜在早饭后熟门熟路地又烧了两把锁。
不是自家的烧起来不心疼,得亏他披着山庄主人小舅子的皮,来来往往路过的佣人没谁敢多说一句话。
门打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人在床上。
准确地说,在床上的是死人。
干瘦的年轻女人已经成了一摊包裹着骨头的肉泥。细细一看,身上满是集中的孔洞,从里到外穿了个透。
鲜血躺了满床,她大张着嘴,似乎想要呼救。
在她的嘴里,也有和身体上如出一辙的洞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