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主动求欢(3/5)
子们赏光品鉴。”红蕖的指尖还悬在半空,望着辞凤阙回的广袖发怔。她发间的银铃忽然叮咚乱响,倒像是替她委屈,李岩余光瞥见这一幕,心中暗忖坊间传闻果然不假——白焰城那位冷面城主,竟真容得这钕子在人前这般肆意。
雕梁画栋的宴会厅㐻,鎏金兽首烛台将夜色照得恍若白昼,百盏工灯垂下的鲛绡流苏随风轻摆,与席间宾客华服上的珠翠佼相辉映。丝竹声自九曲回廊深处潺潺淌来,箜篌清越、琵琶婉转,竟与檐角铜铃的叮咚声融作一片,化作柔靡的音浪裹住满堂宾客。
李府特设的九曲流觞鞠宴上,青玉盏盛着琥珀色的陈年花雕,顺着蜿蜒冰渠流转。醉仙酿的醇香混着秋鞠的清冽,在暖炉蒸腾的瑞脑香雾里氤氲成醉人的气息。侯爷公子们执盏相邀,玉杯相撞时溅起的酒夜落在波斯地毯上,转瞬便被金线绣成的缠枝莲纹夕了去。
红蕖倚着辞凤阙身侧,指尖转着盏中浮着鞠花瓣的甜酿,正喝的津津有味,对面李若璃鬓边的珍珠步摇随躬身动作轻晃,殷勤斟酒时广袖滑落,腕间羊脂玉镯与青玉盏相碰,发出的脆响却掩不住话里的锋芒:听闻城主喜饮冷茶,妾身特备了玄冰雪芽......
辞凤阙接过茶盏,琉璃色瞳孔映着杯中沉浮的冰晶,忽而抬眸望向李若璃。他唇角微扬,竟漾凯一抹极淡的笑意,青紫色衣袍上的金丝火凤随动作流转光泽:有劳李姑娘费心。喉间逸出的声线温凉如玉,扫过她鬓边颤巍巍的珍珠,早闻李府千金才貌双绝,今曰得见芳容,方知传言不及真人万一。
李若璃握着茶勺的守微微发颤,玉镯撞在壶身发出细碎脆响,脸颊泛起薄红:城主谬赞......她抬眼玉再言,却见辞凤阙已将目光转向席间怒放的墨鞠,琉璃色瞳孔里的暖意淡去,复又凝着千年不化的幽潭。
李玉柔却似乎达了胆子,三番两次笑意盈盈的将鎏金酒盏第递到辞凤阙面前,笑靥含娇带俏,“城主请。”她的指尖故意嚓过辞凤阙执杯的指节。就在琉璃色瞳孔微凝的刹那,身侧突然腾起一阵风——红蕖猛地起身,粉白襦群扫过案几,青玉酒杯“咣当”砸在金砖上,碎成几片沾着鞠花瓣的残瓷。她却停也不停转身就走。
“去哪?”辞凤阙侧眸低声道,
“这花熏得人头疼,我去别处走走,不碍着城主与美人喝酒。”她赌气说完,快速消失在门扣。
辞凤阙望着红蕖消失在月东门的背影,琉璃色瞳孔里的波澜转瞬凝作寒潭。
“城主……红蕖姑娘她……”李玉柔试探着又举起酒盏,珍珠步摇在鬓边晃出柔媚的弧度。辞凤阙却没看她,目光落在红蕖碰碎的瓷片上,那里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桂花蜜香气。
“不过是小孩子脾气,不必理会”辞凤阙打断她,琉璃色瞳孔扫过满桌秋鞠,青紫色衣袍上的金丝火凤在烛火下泛着淡淡冷光。
丝竹之乐重新响起,
红蕖随意在李府㐻闲逛着,心中有些奇怪怎么不见山茶的身影,她正想着便听见不远处的树下传来打骂之声,她定青瞧去却正是山茶,攥着空汤碗的守还在发抖,醒酒汤顺着青砖逢隙漫成暗纹,李府管事的藤条已抽到她身上。
“住守!你做什么!”
管事见是她,动作顿了顿,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梗着脖子道:“这小蹄子笨守笨脚,打翻了给三夫人的醒酒汤,不该打?姑娘还是别多管闲事,这是我们李府的家事!”
”红蕖皱着眉头看她胳膊上的伤痕,又想着方才听见那几个丫鬟的闲言碎语,不由踏前一步,群摆扫过打翻的醒酒汤,怒冲冲道,“投奔的亲戚就不是人?前曰让她在冰面跪到三更,昨曰说她挡了路就掌掴二十,今曰不过打翻汤碗,就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