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吃糖吗(2/3)
信。如果说‘大力士’作为异能的一种是让身体越发强悍,而柏尘竹则明显感觉到自己往反方向走,身体越发孱弱无力了。两个互相试探的人一时无话。
同样是衬衫,江野一身花花绿绿,鲜艳得像孔雀开屏。柏尘竹身上却是干净素净的颜色,两者格格不入,界限分明,或许能这么平静地坐在一起就是种奇迹。
柏尘竹无声看着前方,手里无意识捏着糖纸玩。他正思考着事情,不笑时,本就清冷的气质显得越发正经严肃,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孤傲和高冷。
然那并不让人觉得讨厌,反倒觉得本应如此,正如雪莲花本就孤高地长在山巅,不落尘世。
但江野就爱辣手摧花,一天不‘摧’就手痒痒,心痒痒,浑身不舒坦。
江野侧眼,明目张胆打量着副驾驶座上的人,嘴巴里的糖咬得嘎吱嘎吱响。柏尘竹真怀疑这人是把糖当他咬了。
那视线火一样灼热,随着时间逐渐过去而令人难以忽视,柏尘竹不得不回过神,心情不好地乜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江野面不改色道:“你能看我,为什么我不能看你?”
柏尘竹忍下脏话,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外表一般纯良,“你看我,我才看你,懂吗?”
“不、懂。”江野恶劣道,“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既然你能看我,为什么我不能看你?你看我看你才说我看你,但其实是你看我才知道我看你所以说我不能看你……”
“江野!”柏尘竹被他念叨得头疼,再维持不住那抹淡然,脸上满是隐忍,他深呼吸几口气,才忍下把男主刀了的危险想法。
似乎柏尘竹的神色叫他觉得顺心,江野扬了扬眉,吹了个弯弯绕绕的哨子,心情显而易见十分美丽。
“你怎么那么幼稚?”柏尘竹拿这人没办法,无奈地揉了揉鼻根。
他能感觉出江野把他当做一个乐子、一件玩具,时不时就来撩拨一下,像跳脱的顽皮猫总在那滚着无辜的毛线球,扑着憩息的小鸟儿。
“那也是你害的。”江野直接把过错全推他身上,自己干干净净,“没遇到你之前,我还是个正儿八经的好人,所以你得反思下自己。”
柏尘竹头回见这么厚脸皮的人,浑似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他知道论嘴皮子功夫,自己怕是比不过这人,便放弃了和他较劲,摇了摇头,眼不见心不烦侧过头去。
这就不理人了?江野观察一阵,见柏尘竹真不鸟他,便悄咪咪伸出一只手,试图戳人微微鼓起的脸颊。
闭目养神的柏尘竹精准地把他爪子拍掉。
就在他以为某人终于安分下来时,一只爪子又伸了过来。
柏尘竹舌尖顶了顶腮边的硬糖,那柠檬味尝到最后只剩下一股甜了。他直接把糖纸塞人手里,“别闹,自己玩去。”
“呵。”江野新奇的捏着手里咔叽作响的糖纸,单手把糖纸往兜里一揣,消停了。但对边上人的兴趣只增不减。
后座的人发出一声呓语。
“喂——”江野拖长了调子,从车镜里看后座睡得迷迷糊糊的家伙,“姐,大姐,快起来换班。”
他喊了几声,周灼华没有回应。江野拆了颗棒棒糖塞嘴里,不满地嘟囔着:“这家伙是不是想偷懒。”
说归说,江野没有把人强行弄醒的打算。
柏尘竹细细打量着镜子里的周灼华。
后座的周灼华皱着眉,闭目睡着。她面色潮红,额间湿漉漉的,身上也起了汗,短袖湿乎乎黏在身上,不知道梦到什么,时不时对空气拳打脚踢。
柏尘竹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