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清算余孽(2/3)
，仪器内部齿轮发出轻微嗡鸣。孙文涛额角渗出冷汗，却仍梗着脖子冷笑："公主殿下，您这不过是唬人的玩意儿罢了。我孙文涛行得正坐得端，岂会怕您这些东西？" 话音未落，林璃已翻开描金账本，朱笔点过某页密文："孙先生可知，您的同党赵主事，昨夜在诏狱已招认..."不等她说完，孙文涛突然剧烈挣扎，铁链哗啦作响。林璃却只是将琉璃容器凑近烛光，看着其中浑浊的液体泛起细密气泡，轻声问道："孙先生，八爷党在朝堂上还有哪些内应？" 她凤目微眯，在跳动的烛火中，将孙文涛瞬间苍白的脸色和仪器上疯狂震颤的指针，尽数收入眼底。
孙文涛喉结剧烈滚动，蟒纹补服下的脊背已被冷汗浸透："公主殿下明察，八爷忠君爱国日月可鉴，党羽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话音未落，檀木案上的青铜测谎仪突然嗡鸣震颤，九节龙纹铜柱顶端的玄铁指针疯狂扫过刻度盘。
林璃执起鎏金护甲轻叩案几，琉璃护甲片在烛光下折射出冷冽光芒："孙大人可知《黄帝内经》有云 ' 心藏神，脉舍神 '？您此刻脉象紊乱如惊涛，气息急促似奔马，这仪器可比您的巧舌更懂人心。"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文涛面如金纸，强撑着扶住桌沿："许是... 许是这密室太过憋闷..." 他话音戛然而止，测谎仪的嗡鸣声陡然拔高，玄铁指针竟生生将刻度盘表面划出三道白痕。
林璃突然拍案而起，羊脂玉镯与紫檀木桌面相撞发出清越声响："大胆狂徒！还敢狡辩！" 她展开密折甩在案上，朱砂字迹在烛火下宛如凝血，"八爷党与准噶尔私通的密信、调兵手谕、军械清单，桩桩件件俱在，你当这是儿戏？"
孙文涛踉跄后退半步，后腰重重撞上铜鹤烛台。烛泪飞溅在他官靴上，烫得他浑身发抖："我... 我真的不知..."
"够了！" 林璃猛地掀开测谎仪暗格，露出内里精密的齿轮与铜丝，"这浑天仪改良的测谎机，连钦天监都赞为鬼斧神工。你每说一句假话，齿轮转动便会牵动玄铁指针。" 她逼近两步，身上龙脑香混着威压扑面而来，"孙大人是想看着这指针生生戳穿铜盘，还是想留条活路？"
孙文涛的膝盖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豆大的汗珠砸在青砖地上："我... 我要见八爷！我要亲眼确认他平安无事！"
林璃袖中玉扳指寒光一闪："宗人府的铁锁可不长眼。你若再执迷不悟，明日菜市口的斩刀也不会留情。" 她忽然放缓语调，指尖划过测谎仪震颤的铜柱，"但你若如实招供，本宫自会在陛下面前陈情，保你全尸。"
密室陷入死寂，唯有测谎仪齿轮转动的咔嗒声愈发清晰。不知过了多久，孙文涛突然瘫坐在地，官帽滚落露出灰白鬓角："罢了... 只求公主殿下言而有信..."
随着供述展开，案上的宣纸很快铺满密密麻麻的人名。林璃凝视着这些字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 这些看似庞杂的关系网，不过是浮在水面的枯枝败叶，真正的幕后黑手，还藏在更深的暗流之中。
接下来三日，林璃以同样手段审讯其余党羽。当最后一份供词画押时，她望着窗外初升的朝阳，忽然发现所有线索都指向同一个方向，却又像被无形屏障阻隔，始终触不到核心真相。测谎仪在晨光中泛着幽幽冷光，仿佛在嘲笑她徒劳无功的追寻。
直到有一天，林璃在审讯一名八爷党的小喽啰时，对方无意间提到了一个名字 —— 赵德全。林璃心中一动，这个赵德全，正是军机处的一名章京。虽然官职不高，但却能接触到不少机密文件。林璃觉得事有蹊跷，决定重点调查此人。
经过一番秘密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