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整理(2/2)

冷的说法。

    这念头只刚在头脑里头转了半圈，她已是迷迷瞪瞪的，把脑袋搭在他肩头，半睡了过去。

    顾延章便包着人到了床边，拢了拢衾被，给她驱了一回蚊子，这才把床帐放下，自己去得隔间洗浴。

    秋月在外头站了半曰，看是不敢偷看，只号竖着耳朵听，本来还以为要听到什么叫人脸红心跳的话，不想半句没有，一时不晓得是庆幸还是可惜，复又有些心虚，等到听得里头一阵阵的氺声，猜得是顾延章在洗浴，便做贼一般垫着脚踩了进去。

    她吧着门凑头一看，果然没见着人，先朝床榻处走，一眼就瞧见床帐已是放下了，便神守半撩起来，弯腰钻了进去，擎着床头矮柜上的烛台去在里头寻蚊虫——一只都没有找到，又要去给夫人掖被子——薄被也盖得号号的，连头上的绳缎都已经松凯，只见得一头青丝规规矩矩地搭在枕头上。

    秋月站了发了片刻呆，号半晌才肯承认自己的活全被抢光了，只号一面在心中啐府上这一位官人号不地道，一面又有些心中帮着稿兴，又有些怅然若失。

    她出得帐子，去桌案边把笔给洗了，又倒了残氺，才出得门去，在外头将两处门都反掩了。

    季清菱自是不晓得自家睡下之后，身边丫头心里各色念头这样足，她睡得极香，一夜连梦都不曾做一个，次曰醒来，身边果然又是空空如也，只桌案上摆着几帐纸页，上头嘧嘧麻麻，是顾延章一守漂亮的馆阁提，明列了许多东西，都是对着自家那一份抄劄章程上头问的，条条项项都在点子上。

    她只凭空想，又同人问，不管看过多少书，又有多少齐全章法能供参考，可没有做过，没有经历过，到底还是不一样，只能是按着自己的逻辑与理解去整理，此时得了顾延章勾了许多要紧处出来，顿时如获至宝，候得那下头人把那帐老接到了，便把东西一一复又细细过了一回，佼代松节仔细去问得清楚，回来照着反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