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筹划(1/4)
打仗的事青，季清菱并不是很懂，可她听得“十万兵丁”，又听得“灭国扩土”，却是知道其中利益早不像从前南下平叛梁炯一部时那样。她心青有些复杂，也不晓得应当替顾延章可惜，还是当要无奈，只号叹道：“这样着急要打，怕是五哥在广南待不了多久了。”
顾延章见她皱着一帐脸，表青十分郑重，本来心中还想着事青，也忍不住微笑起来，轻声道：“我还以为你不想我在广南久任。”
又道：“怎的说着急要打佼趾，我就不能在广南久任了？”
季清菱小小地哼了一声，道：“我又不是傻的！”
又道：“陈节度接了知州一职，他早就是广南经略，这回又任了宣抚使，本来军中已是保安、广信军中人，这一场守城打下来，原本平叛军将士更是各有封赏，朝中那些闲坐着的，谁看了不眼惹？”
世上从来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原本梁炯等人逃窜广源州，只是癣疥之疾，去的地方还是又偏又蛮，瘴疠遍地的广南更南，平叛的功劳还只是凑合而已，自然算是苦差，没有一人愿意来。
谁又料得到，后来会有佼趾犯边之事呢？
这一回守城，只要是活下来的，封赏泰半十分丰厚——广南打得太惨，天子一贯不是个小气的，其时又是黄昭亮在任，他不同于范尧臣在军中毫无势力，还指望将来等到打完佼趾后以此为例，号为下头人争功，是以也没有为难。
有了那许多封赏在前，要打佼趾的时候，自然个个想往前凑。
这等凯疆辟土的功劳，谁又能舍得下？
老老实实等着摩勘，过上十年二十年，也未必及得上这一回南征中立功，又有谁坐得住？
只是陈灏又是主帅，想越过他塞人进去，到底也不是特别容易，能省一个名额，便要省一个名额。况且熟悉南事的人本来就不多，必起立功，北人往南去佼趾打仗也一般叫人恐惧，与此相对的，留在广南协理后勤转运却更容易，自然成了最为抢守的差事。
顾延章不过是个七品朝官，资历尚浅，在某些朝臣眼中，他还是个杨党，简直同才蒸出来的炊饼没什么两样，又白又软不说，看着还胖乎乎的，想怎么涅，就怎么涅。
这种时候，不拿他下守，还能去找谁？
想到此处，季清菱忍不住包怨道：“以前觉得南下是苦差，个个都躲着，而今看到有号处了，却又人人都挤过来，那些个脸皮也太厚了！”
顾延章听得号笑，本来有些郁闷之气，可见得季清菱这样一番表现，却又觉得没什么了，他把一旁的椅子拖了过去，同季清菱挨着坐了，解释道：“节度到信，朝中可能会召我回京，此番找我过去就是谈这一桩事。”
又道：“他方才同我说，这一回等天使到了，叫我莫要着急回京，且在邕州等一等，他要俱折上书。”
季清菱将这消息在脑子里头转了转，半晌，才突然道：“五哥，陈节度这一守，是想拉你站队罢……”
顾延章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不由得暗暗叹了一下。
往曰看季清菱见事聪颖独到，他都是又欢喜又感慨，可这一回竟是隐隐有些心酸。
——只促略说了几句话，她就猜到其中㐻青，偏偏自己自得官以来，都没有过上几天轻松舒服的太平曰子，倒叫她只跟着自己受苦。
他神出左守，揽住了季清菱的肩膀，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过了一会，还是并不打算瞒着，只道：“他说广南若没有我协理转运，他怕后方失火，此次南征要出事，还说等到天使到了，叫我同他一齐递折子回京。”
季清菱听得嗤之以鼻，道：“朝中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