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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楚洵毫不客气地拆穿她,“那方才那床单是怎么回事?”阮蓁想起方才那一片湿,登时两颊烧红,气急败坏,却又无话可说,“我……”
“表妹不必害羞,我也同你一样,其实我们都心慕彼此,身子是骗不了人的。”
“所以,蓁蓁,你能不能不同我闹了?”
夜色太暗,隐住了阮蓁翻的白眼,这不过是见色起意,怎么就是心慕了?
照他这么说,那些去烟花柳巷的公子,还都爱上了行院的姑娘不成?
别说,若是那头牌跟楚洵一样,她也不是不可以多怜惜一些。
这么想着,阮蓁心里就更轻松了,罢了,这些日子,就当楚洵是一个舒缓身心的小倌好了,只要他不再发疯,倒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而至于以后的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模模糊糊间,她又听楚洵道:“表妹,等过几日,你陪我一起去姑苏的沈家,把你的身份定下来。”
“这事儿以后再说好吗?”阮蓁是想能拖一日是一日。
但楚洵显然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成婚的日子也定了,就在三个月以后,那是今年最好的日子。”
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又道:“对了,到时候我们不住照雪斋,便住在从前祖父住的修竹阁吧。”
阮蓁想了想道:“修竹阁年久失修,还是照雪斋好些,尤其是那个浴房,实在甚得我心。”
“照雪斋大概风水不好,你住进去第一日就起火了,你看,后来我们不就是和离了。修竹阁是从前祖父和祖母住的,他们两人倒是一直感情很好。”
不知为何,楚洵今夜说了很多话,做了很多事,却都不及这一句话叫她上心。
他是真的喜欢她吧?
第55章 哄他倒也容易
这种程度的喜欢,阮蓁还是能承受的。
不论是出于他那几分真心,亦或是出于对他疯狂举动的弥补,这点好她尚且还算是受得起。
但渐渐地,事情越发地叫她看不透。
他把莲清和玲珑找回来就不说了,毕竟是为方便照顾她的起居,但后来各色珠宝、首饰都往她跟前搬,又许诺了她从前嫁妆三倍之多的嫁妆,还将他的一些田庄、铺子交给自己打理,连昌平都任凭她的使唤。
这就很值得深思了。
若是她没记错,她才刚欺骗和背叛他。
这才一个月不到,他非但彻底忘却两人的仇恨,反倒是变本加厉地对她好?
这人又不是被她下了降头,怎会做出如此古怪的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楚洵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这天,楚洵去衙门不久,昌平又送来一匹浮光锦。
“这浮光锦轻如雾骨,薄如蝉翼,随着光线变化,行走间波光粼粼,而且还能防水,即便是淋过暴雨也不会沾湿,只有江南制造局一个老匠人会制,今年拢共就出十匹,主子使了大价钱,才得来这么一匹,说是给夫人你做夏日的衣裳穿。”
一同送来的还有一筐甜瓜,“这是庄子上新采摘的甜瓜,主子爷说天气渐热,夫人可适当用些,但也不可贪多,甜瓜性凉,多食容易体寒。”
昌平走后,莲清便去挑选甜瓜,“我拣
些齐整的,拿去巷子口的甜水井里去浸着,等小姐午睡醒了,刚好可以用。”
莲清用箩筐端着几个甜瓜出门后,玲珑将浮光锦拿在手上看,思忖着衣裳的样式,但她想了半晌却是打算撂挑子,“小姐,这浮光锦太过贵重,我们自己做,恐怕毁了这料子,还是请了绣娘上门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