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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卿山气得吹胡子瞪眼,倒也是无济于事,谁叫御林军只听李元淮的。
但好在楚洵很快就到了,“李兄,好久不见。”
“殿下,这么快又见面了。”
清风拂面,步履徐徐,全然没有一丝担忧在,甚至还隐有笑意,还十分有礼地朝他们两人打招呼,就仿若他们不是来搜家的,而是来做客的
装腔作势,谢卿山冷哼一声,且看他等会还要如何云淡风轻。
李元淮将楚洵拉在一边,想要同他说明来意,却不想谢卿山先声夺人:“你在府上蓄养家妓,这原是你的私事,然而近日有人告密,你这些家妓中,有一人乃是在册的官妓,窝藏官妓此乃大罪,本宫特奉皇上的口谕,前来你府上拿人,望英国公莫要阻拦,否则便别怪刀剑无眼。”
撕破脸后,这却是不再唤文仲兄。
这两人当初为了一个女子,闹得满城皆知,李元淮自然也知晓,他朝楚洵无奈笑笑。
楚洵朝他摇头,转而对谢卿山笑道:“殿下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好歹也是大理寺少卿,岂会知法犯法,别说我不曾藏匿官妓,便是私养家妓也是无稽之谈。”
“是吗?”
“殿下若是不信,只管去搜。”
见楚洵笑得成竹在胸,谢卿山眯了眯眼,他是着过这厮的道的,心下便觉不好,但好在他的目的并非楚洵,而是趁机救走阮蓁。
原本阮蓁就是他的未婚妻,若在众目睽睽下现身英国公府,只要蓁蓁不否认她的身份,他倒要看看楚洵该要如何抵赖,强抢未来太子妃,这罪名足以要他脑袋。
思及此,谢卿山邪性地笑了笑,“好啊,本宫一定仔仔细细地搜。”.
楚洵走后,阮蓁便开始睡觉,只她才刚躺下,便听得江婆子在门廊下几声尖叫。
“怎么了?”
“有官兵在园子里,看样子是往各个院中去,人还不少,夫人你说是不是府上有人犯事了啊?”照雪斋处在半山,地势高,是以江婆子在门廊下,能看到园子里的情形。
府上如今就两个爷们,不是楚洵,就是三爷,阵仗这么大,那一定是针对楚洵。
阮蓁并没有很担忧他,反倒是牵挂起姨母来,听闻她如今身子弱,也不知可受得住这个刺激?
虽明知自己出不了照雪斋,阮蓁还是穿了外袍起身。
今儿风大,地上飘散着后山吹下来的落叶,游廊上挂着的灯笼被吹得乱撞,院门也被风刮得咯吱乱响,倒真真是有些风雨欲来的飘落感。
楚洵真的出事了吗?
会不会死?
阮蓁轻抚上肚皮,在心里安抚着孩子,没事的,你爹死了,你还有你娘,你娘亲自小没有爹疼,只有娘疼也没什么不好。
江婆子见她出来,便上前劝道:“夫人,你怎地出来了?外面这么乱,仔细冲撞了小主子,快些进去歇着吧。”
“发生这样的事,我怎么睡得着。”
江婆子还要再劝,却昌平人未到声先至,“夫人,且慢,先别急着歇息。”
昌平将阮蓁及两个婆子带到了密室。
这密室虽是在地下,却也有夜明珠做灯,且十分宽敞,共有三、四间屋子,一应物品亦是俱全,另一头还与半山的洞窟相连,并不让人感到气闷。
倒是很挺适合躲灾避祸,住上一两个月不成问题。
这么想来,阮蓁便问昌平,“姨母院子里也有这样的密室吗?”
昌平知道她的心思,便道:“老夫人和太夫人,早在几天前就回丹阳祖宅祭祖去了,夫人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