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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并不珍惜,竟然害他如此伤心落寞。”想起小姐从前的遭遇,青莲也是忍不住落泪,“小姐,这些年实在委屈你了,你本来也能嫁个好人家,过顺遂富足的日子,不想如今却只能藏身在此处。三年了,连西苑的门也不曾跨出一步,也不知有生之年,咱们还能不能出得去?”
怜生却是淡然一笑,“你别总是怨天尤人。像我们西苑这些女子,又有哪个是容易的?你看厨房的孟厨娘,她男人和两个儿子全都战死,她不也没成天抹泪?还有绣房的张绣娘,他男人战死前还是将军,因为没有孩子,被婆家赶出家门,不得已来到这里,人家遭遇如此不公,也不曾见天地倒苦水,还甚是勤勉地给大家做衣裳。”
“这做人啊,得要知足。如今的日子,不比教坊司好多了?虽说是不见天日,可你看楚文仲竟然把他媳妇送进来给我们解闷,不是也挺让人高兴的吗?”
说起这个,怜生就停不下来,“你不知道,昨天她去到揽月阁,看到我躺在那些男人堆里,吓得目瞪口呆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玩了。”
说起这个,青莲又是一声叹气,“国公爷也太过分了,竟然让小姐脱成这样,让那些纨绔写生。虽说是为了吓唬那位夫人,倒也不必脱得这样干净。”
自然没有揽月阁涟漪说的那些腌臜事,但却实在脱了个干干净净。
怜生也不道明,只摇了摇头,“你太小看楚文仲,你以为他只是为了逼迫她媳妇?”
“你也太小看你家小姐,你以为我只是为了帮他?”
“那不然是为了什么?”
怜生却避而不答,“你无需知道那么多,你只要知道,我做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
青莲不高兴地道:“可小姐,你想过三爷吗?这几年来,她隔三岔五地找你,难道真是为了听你弹琵琶?他若是知道昨日之事,得多伤心啊!”
“三爷的心思,我不是不知,但我这残花败柳之身,莫说是嫁给他,就是给他做妾也是玷污了他楚家的门楣。”
“青莲啊,往后不要再提这事儿了,你家小姐也不是无坚不摧的。”
阮蓁是晨间离开的幽竹阁,去到照雪斋,见到楚洵是在申时末。
彼时楚洵刚下衙不久,还坐在桌案后,埋首于如海的卷宗中,神色肃穆,眸光专注,全然
没有注意到,门口有个小娘子,正在看着他,眼里较之昨夜明显多了一丝期盼。
央求孟厨娘见到昌平,好说歹说,终于让昌平同意带她来照雪斋。
她在门口站了好久,久到楚洵已经回了两封信,楚洵都没有注意到她。
最后,还是阮蓁先忍不住开口:“表哥。”
原本以为楚洵想要孩儿,见到她来,多少会有些高兴。
不想他却只是漫不经心地放下卷宗,而后甚是冷淡地问:“你怎地又来了?”
阮蓁有些委屈,脚尖一转,想要离开。
但脑子里又窜出昨儿揽月阁的一幕,又只能是手足无措地转过身来,低垂着眉眼,瓮声瓮气道:“先前表哥不是说,只要我给表哥生个孩子,便会放我离开?”
阮蓁却是闭口不提儿子,谁知道她先生出个儿子还是女儿来,若是女儿,岂非还要生一个?那还有完没完了。
好在楚洵没有纠正,可见他只是想要一个孩子,是儿子还是女儿并无所谓。
楚洵点点头,“是有这回事。”
阮蓁头埋得更深,声音也降了几分,“我想清楚了,我愿意给表哥生孩子。”
说完,阮蓁就抬眸,看向楚洵。
没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