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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让我上你的榻,如今又让我上你的马车,是打算原谅我了。我都想好了,等明日和你一起进宫去面见岳丈和岳母,请求他们让你嫁给我。结果没想到,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男子声音太过萧瑟,神情也太过落寞,叫阮蓁终究是软了心肠。
“表哥,你何时回北魏?”
“裴阆他们还在同鸿胪寺及兵部和谈,边界要划分出来,起码还得一个月。”
“那这段时日表哥搬来公主府吧。”
顷刻间,男子眸光大盛,“蓁蓁,你……”
阮蓁撇开头,不敢看他眸子里的内容,太过于刺眼,“表哥别误会,我只是希望你在离开之前,能好好陪陪钰儿,住在公主府更方便一些。”
做出这个决定,阮蓁唯一对不住的就是陆钰,是以为了弥补陆钰,她也不是不能做出一些让步。
男子眸光暗了暗,却到底没有拒绝,近水楼台先得月,他还有一个月同她磨。
今日能上榻,明日就能……
回到公主府,正好是午饭的时辰,一家三口用过饭后,阮蓁便离开了碧汀院,把碧汀院留给了父子两人,她自己则是搬去了湖边的翠英院。
彼时天光大好,阮蓁叫人在湖边支了躺椅,依旧是散漫地看着书。
翠英院离碧汀院不远,父子两人的欢笑声不时传来,阮蓁再看不进半页书,她将书合拢交给下面的人,自己则朝月楼走去。
到了朝月楼,她吩咐莲清将府中的小戏叫来,点了一曲《贵妃醉酒》。
平常她一听这出戏,总要嗑掉一碟子瓜子,可今日她取下护甲,准备享受着这难得的惬意,却心中总是不得劲。
那花旦身段极好,台风也很是风流,一颦一笑尽显风华,唱腔更是金陵少有的空灵,这是阮蓁从前最喜欢的旦角,甚至还给她配了个伺候的丫鬟,可今日听她唱戏,却只觉得吵得脑仁疼,脑子里嗡嗡嗡的。
然她也明白唱戏的规矩,只要一开始便不能停下来。
为躲避这嘈杂的声音,她开始往楼上走去,这朝月楼一楼是听戏的,二楼可以听曲,琴音可以让人安神,可当他走到二楼,还并未叫人去传琴师,便自然而然地走到了窗边,不由自主地凭栏眺望着碧汀院的方向。
她斜倚在窗户上,俯瞰着远处的院落,见到那对父子后,躁动的心这才安宁下来。
彼时,楚洵正陪着小钰儿荡秋千。一开始都还好好的,小钰儿抓得也牢固,被楚洵推得高高的,小钰儿笑得是合不拢嘴。
阮蓁在楼上,也跟着勾起唇角。
但忽然,小钰儿直接从秋千上飞了出去。
虽然下一刻,楚洵当做肉垫,接住了他,还是把阮蓁唬了好大一跳,她再也坐不住,挽起袖子下楼,不到一刻钟,便怒气冲冲出现在碧汀院,盛气凌人地指着楚洵的鼻子道:
“楚洵,你就是这么看孩子的啊?”
“险些把我儿子摔伤。”
楚洵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若是不这么做,有些人又怎会下楼来?”
“你怎么知道?”阮蓁心虚地退了一步,这要是叫楚洵知道她偷看他还得了,“不,你不可能知道。”
楚洵从小钰儿手里夺过一个火齐镜,在阮蓁跟前晃了晃。
刹那间,阮蓁面红耳赤,“你……”
楚洵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蓁蓁,承认你还喜欢我,就这么难吗?”
第95章 顿悟那是拿命爱她的人,她怎么能不急……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否则岂非长他人志气灭自